新家有个小阳台,毕诚在那里摆了张书桌,专门放他改好的稿子;毕谨则把钢琴擦得锃亮,琴键上的黄渍被磨掉了些,露出里面淡淡的白。
有天傍晚,毕谨正在弹琴,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喊:“小毕老师,教我们家孩子弹弹琴呗?”
他探头一看,是对楼的老太太,正举着织了一半的围巾朝他笑。
毕诚端着刚煮好的红豆汤走过来,靠在门框上:“听见没?你的钢琴要收学生了。”
琴声再次响起时,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琴键形状的光斑,像一串跳跃的音符。
毕谨突然明白,有些梦之所以能成真,不是因为它有多完美,而是因为每个夜晚,你都在为它添砖加瓦——就像他指尖的茧,哥哥笔下的注音,还有那架老钢琴走调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梦想成真的密码。
即便是最初那个模糊又胆怯的梦,只要你敢反复触摸它、打磨它,它就会从雾里走出来,变成能被阳光照亮的模样。
就像此刻,《致爱丽丝》的旋律在小阳台上盘旋,没有错音,却比任何时候都动人,因为里面藏着两个普通人,用坚持把梦织成了现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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