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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假的!”
刘海中从布包里掏出个红印泥盒子,往字据上按了个模糊的红手印,“瞧见没?这就是章!
街道办的章!”
“哈哈哈”
傻柱笑得直不起腰,“您这章是用萝卜刻的吧?还没我家傻侄子画的圆呢!”
院里的人渐渐多了,三大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热闹,时不时摇头晃脑:“哎呀,这就是没按规矩立字据的坏处啊……想当年我租房子给老李家,那字据写得明明白白,连屋檐滴水溅到哪块砖都标了,就没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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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妈看不下去了,拉着刘海中的胳膊:“行了老头子,别丢人现眼了!
人家叶辰是好孩子,刚搬来就帮院里修了水龙头,你咋好意思讹他?”
她转头对叶辰道,“小叶师傅,别理他,他就是最近没酒喝了,犯酒瘾呢。”
刘海中被戳穿心思,恼羞成怒地甩开二大妈的手:“你懂个屁!
我这是为了院里的秩序!”
他见叶辰没松口,又换了副嘴脸,唉声叹气起来,“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子马上要考试,得补营养,家里连个鸡蛋都买不起……这五斤粮票,也是为了孩子啊……”
叶辰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样子,心里清楚是装的,却还是软了下来。
他从屋里拿出一个布包,递过去:“刘大爷,这里有三斤粮票,还有一块钱,您拿着。
鸡窝我会挪到不碍事的地方,以后我每月给您送一斤粮票,就当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刘海中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却被二大妈一把抢过去:“不行!
两斤!
多一分都不能要!”
她数出两斤粮票塞给刘海中,把剩下的还给叶辰,“小叶师傅,别惯着他,这老东西就是被我惯坏了。”
刘海中捏着两斤粮票,虽没达到目的,却也比空手强,嘴里嘟囔着“两斤就两斤,我这是看二大妈面子”
,溜溜达达往家走,路过石榴树时还顺手摘了个青石榴,被二大妈在后头追着骂:“那石榴还没熟!
你就不能等两天!”
院里终于安静下来,傻柱冲叶辰竖大拇指:“行啊你,比我能忍。
换作是我,早把他那假字据撕了。”
叶辰笑了笑,继续钉鸡窝。
阳光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
他知道,这院里的日子,就像这鸡窝上的钉子,得慢慢敲,轻轻拧,才能稳稳当当立住。
只是他没瞧见,刘海中进了屋就赶紧把粮票藏进床板缝,二大妈在旁边瞪他:“你就作吧!
迟早把院里人都得罪光!”
刘海中却美滋滋地数着粮票:“你懂啥?这叫会过日子。
明儿我再去跟三大爷说说,让他把那堆煤球分我一半,不然就说他占了我家的风道……”
窗外的阳光正好,蝉鸣声声,院里的石榴树悄悄结着果,而这胡同里的故事,就像刘海中藏粮票的床板缝,藏着数不清的细碎算计和烟火气,在岁月里慢慢酵,成了只有这里才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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