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站出来回话:
“你指望我们这里能付你的钱?这种程度的目标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能处理的,我们把他们的名字挂在名单之上,只是为了虚张声势罢了。几千镑、几百镑,去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的命,这才是我们该做的生意!
“你根本就不懂我们这套规则,你根本就不会玩我们的游戏!你把这些大人物的尸体堆到我们面前,是为了一口气取走我们这里的财物吗?那你应该去抢银行!我们有我们的游戏规则,这份规则不是你这种……野蛮人光靠蛮劲来滥用的!”
陈一鸣笑了笑:
“当那些体面的文明人开始诉诸野蛮与暴力时,我就知道他们已经无可奈何了;当你们这些人开始谈起规则、谈起文明时,我也明白,你们已经歇斯底里了。
“你们用暴力肆无忌惮地破坏感染者社区的秩序时,有没有想过,你们也在被一种秩序保护着?你们不能只有在自己是强大的一方时,才信奉弱肉强食吧?
“算了,不跟你们废话了。这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多半就是你们存在的理由,现在你们这些暴力的化身被更强大的暴力彻底击垮了,让你们体面点,自己散伙吧。
“你们引以为豪的一切其实只是别人动动手指就能清除的玩意,你们口中的‘规则’成为了你们这些无恶不作者最后的遮羞布。你们消亡时,我只会感到欣喜。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喜剧,因为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撕毁、而你们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你们和你们的那些保护伞趁早滚进历史的垃圾堆吧!”
哪怕是文盲也能听得出陈一鸣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喽啰们纷纷作鸟兽散了。
刚刚站出来慷慨陈词的那个维多利亚人却无动于衷:
“你觉得你可以仗着武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我们吗?”
“你不会干这行真干出荣誉感了吧?你是个落魄贵族吗?”
“这和我的身份没有关系,这也和我……”
陈一鸣不耐烦了:
“你是想一心求死对吧?和地上这些达官显贵躺一块也不算丢人。”
“我们这一行,有契约精神,有原则,有底线,不是一个外来人可以轻易否定的……”
“好吧,可能你身上确实闪耀过人性的光辉,不过我现在还没看出来……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能从事一些社会认可度比较高的职业。”
他一剑捅穿了对方的心脏,结束了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维多利亚人的生命。
“真是莫名其妙……”
陈一鸣接着在这个窝点翻找出了几个装满现金的纸包,应该是那帮人没来得及带走的。
接着,一场大火席卷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地下据点,那些曾经光鲜亮丽的尸首在火中被一齐焚毁。
陈一鸣倒是想起了赫德雷,一个没有放弃追求知识和文化的佣兵,他在某些人眼里、是不是也同样是个奇怪到不可理喻的人呢?
相比之下,一个有点荣誉感的黑帮,好像也没那么奇怪了——临死之前的那一番胡言乱语,也许是为了自我粉饰,也许是真情的流露,谁知道呢?
反正又有许许多多的故事,随着这一场大火被一同焚毁了。
1098年3月14日,卡拉顿,23:49
回到感染者社区中的那个小家时,已经很晚了。
但屋内的灯火并没有暗淡,仿佛是在刻意等陈一鸣归来。
“怎么还不睡觉呢?柳德米拉,你和雷德他们联系过了吗?”
戴着帽子、系着围巾的雷德忽然窜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弑君者被警方带走了,我也是过来商量的。”
“她在哪?”
陈一鸣下意识地按住了剑。
玛嘉烈出来劝他:
“你别激动,她只是被带到了社区内的警局,官方只是对于她有些猜疑,我们不必反应过度……就像送葬人前段时间也去过警局一样。”
“送葬人在这里吗?”
“我在。”
头顶黑色光环的萨科塔站了出来。
“警方知道你和柳德米拉之间有联系吗?”
“当地骑警前来调查弑君者时,我尝试与他们交涉,阻止他们的行为……”
“好吧,我知道了。”
送葬人试图从陈一鸣的表情中解读出什么:
“我是否犯了严重的错误?”
“不,是我的问题,前面几天我干的事情太过火了。我都没怎么关心过你们……”
玛嘉烈再次说道:
“你不用自责,感染者与官方的矛盾是难以调和的。”
“为什么是柳德米拉?”
雷德给出了解释:
“警方在社区内的一些地方都展开过调查,其中也包括绿意火花……”
“苏茜知道她的名字!”陈一鸣反应过来了。
“大概是这个原因,警方仔细询问了这一带近期有没有外来人,不过你们基本没留下什么痕迹,警方只能从这个名字入手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