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能天使停止了招呼,因为她看到一阵黑影闪过后、一块车顶掉在了她的脚边。
“快走!快走!我们快走!”
仇白提着剑、拉着能天使的手就跑。
“可是——我还有东西在车上。”
“先逃命要紧!”
“有那么严重吗?”
“很严重,一定要躲着他的剑!”
“啊?他会对我们下狠手吗?”
“这不是狠不狠手的问题……他把这里当成别的地方了!那个地方……据他所说,他断成过好几截、被抽成过干尸、还被打成过肉泥,最后都没事……”
能天使也开始气喘吁吁了:
“那那那,那他会这样对我们吗?他这个症状多久了?”
“低头!”
仇白出剑挡下了无形的一击。
夜空中只有两弯新月,最耀眼的光源成为了能天使的光环。
除此之外,夜空中也见不到陈一鸣的身影,这让两人愈发紧张了。
能天使根本找不到可以射击的目标:
“不会吧?我记得他……他昨天是不是一个人灭了一个正规军的连?我当时都没想过与他为敌会是什么样子。”
“他刚出过车祸,而且意识也比较模糊,应该不会追我们太久。”
“仇白小姐,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以前有人帮忙处理……我没想到没人帮忙的时候会这么棘手,唉。”
“我们怎么可能跑得过他?他不是会飞吗?”
“那怎么办?等着他用法术攻击我们?你知不知道他可以隔着几十米远活活掐死一个人?”
“你也没告诉过我啊!”
“好吧……我相信他不会飞得太快,不然我们也没法跑这么远。”
“他昨晚也没这样啊?他一旦失去意识这样吗?”
“不,这其实是……我的问题。我先攻击了他,我原本只是想让他先晕过去……我不该这么做的……你先跑吧!”
“你干嘛?你不是说他会主动攻击你吗?”
仇白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这么做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她还是开口了:
“一鸣,你听得到吗?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么对你的!我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很,很嫉妒你和塔露拉的关系……”
“……我知道她在你的心里不可替代,我也知道、我每次追问你和她的事情时,都会让你把痛苦的过往再回忆一遍。我很抱歉、之前训练的时候还把你伤得那么重,明明你每次都会对我收手的。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有争强好胜的心思……”
一个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忏悔般的独白:
“来自拉特兰公民的委托已确认,本次任务的目标同时符合教皇厅的要求——找到真正的伊凡·切尔诺伯格。”
来者的光环十分黯淡,衬托之下、显得洁白的头发十分耀眼。
他的维多利亚语同样如同播音员一样准确。
一声枪响后,紧接着传来了剑的格挡声。
这一枪果然找到了陈一鸣的所在位置。
“别伤到他!”
他好像没听懂这句炎国话一样,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目前不排除交涉可能,或许可以尝试。我是费德里科·吉亚洛,代号送葬人,受教皇厅与罗德岛的许可,获得调阅相关档案的权限。请你停止危害拉特兰公民的危险行为……”
送葬人转动枪托挡下无形的一剑,随后再次开枪。
火光短暂映照出了陈一鸣的身形,送葬人紧接着再补一枪。
“不愧是穿着教皇厅制服的高手,枪法简直要和我不相上下了诶。”
能天使对这位偶然找来的帮手似乎很满意。
“伊凡·切尔诺伯格,根据现有资料分析,你并非是一个难以接受交涉的目标,因此,我要求你现在停手,避免引起争端进一步扩大。”
陈一鸣降落了下来,那几发子弹当然没有打中他,只不过由于车祸变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实在滑稽。
“我以前也没见到过你啊,难不成你见过令?”
“前半句属实,后半句令我感到困惑。”
“还有,为什么你称呼我的方式那么奇怪,你打了好几枪之后我才意识到你在喊我。”
“这属于我的工作疏漏,资料显示,‘伊凡·切尔诺伯格’是随着切尔诺伯格侯爵位一同颁发的贵族姓名,但我未曾意识到,你极少使用该称呼。或许你可以提供一个更具共识的称呼。”
“陈一鸣,或者伊万,随你。”
“伊万这个名称并不具备辨识度——请让我学习另一个称呼的发音,IMg?”
陈一鸣好像稍微缓过神来了。
仇白抹了抹眼泪,慢慢地走了过来:
“你真是的……真的吓死我了……”
能天使还是一样地乐观:
“看样子只是虚惊一场嘛,这不是还见到了一位老乡?我们走回去拿东西,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