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戴好眼罩之后,能天使躺在后排光速入睡了。
仇白则又坐回了副驾驶,一是为了让那位萨科塔好好休息,二是因为……她头顶的日光灯太亮,坐在她身边难以入睡。
“你刚才听见她说的了吗?”
“嗯?”陈一鸣专心致志地握着方向盘。
“她以前几乎每顿都吃那么多甜食,她居然还能这么苗条……”
“也许是种族天赋吧。她睡着了?”
“好像是的。”
“羡慕不来啊……”
他这段时间,在令的一方天地中待得太久,以至于严重影响了睡眠状况。
有的时候他会悄然入睡,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也许就是打个盹的功夫、他就已经睡着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已经没有那么分明了。
做梦的时候也能保持清醒,但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醒来,做个梦给自己做急眼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有几天他是一旦入睡,就会意识到自己在梦里,而在梦境中、他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是快是慢,他始终担心自己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那几晚上根本睡不安稳。
但是后来的症状就不太一样了,入梦之后、天明之前,他根本就没办法醒来。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摸索明白——
一定是令帮他打了一个“补丁”,为了能让他有充足的睡眠,只要入梦,一段时间内就不会轻易醒来。
陈一鸣觉得自己真不容易,这也能被他发现。
对了,他睡着之前是在干什么来着?
1098年2月1日,“到底开到哪边了?”,22:59
“你下次见到这种情况,就直接抽我一巴掌!”
“先别说这种话了,赶紧把脸上的血擦一擦,你先……坐车里歇一歇吧。”
陈一鸣极不情愿地回到了有些走样的车子里。
碎裂的前挡风玻璃、一明一暗的车灯、弹起的安全气囊……支离破碎的场景昭示着他那同样支离破碎的内心。
能天使还站在马路边上,行为在外人看来有些奇怪——她握紧了双拳、涨红了脸蛋,还在发出怪异的声音。
“唔唔唔嗷呜……”
“你在干什么?”仇白担心她也被撞坏了。
“你先别打岔——我感受到同胞了!唔唔——呃,喘不过气了。啊啊啊啊,信号丢了……哎,你等一下,我又找到了!”
“这次需要提醒你记得呼吸吗?”
“他他他靠近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不不不,别往那边!对,不对,对,对!”
仇白更加迷惑了:
“你们的光环能语音通话吗?”
“不能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做这种举动?”
“这里为了让你们直观体会到共感是怎么工作的,我和很多不能共感的人成为了朋友,我能明白你们的困惑……朝这边!加油!”
“你这样会让我们更困惑——而且你能保证靠近的那位萨科塔不是坏人吗?”
“是哦……别担心,如果他是个坏人,那我们就打倒他,然后抢了他的载具!eon,buddy!只管过来,我们没有恶意!哇哦——芜湖——”
“你们的共感会反映出自己的小心思吗?”
“那怎么可能……除非你有共感失调的病症;我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能骗过老姐和老爸了,他们可没有‘共感’出我在想什么。现在那位赶来的萨科塔也只知道,我们很着急,可能需要帮助……呀!加油!你能行的!我在等你!”
仇白半懂不懂地离开了,留下能天使在原地继续进行自己古怪的“仪式”。
她去看看陈一鸣现在怎么样了。
“亲爱的,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陈一鸣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为什么我感觉眼前有日光灯在乱晃,还传来了鬼叫的声音?”
“你很清醒,真的,我们不是在做梦,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忙了。唔——你干嘛?”
头破血流的陈一鸣挽着她的腰,以压倒性的姿态亲了上去。
“我来试试你是不是真的……”
“喂,别这样,你现在很好、很清醒!”
“以前真没在梦里试过这种事情,你不要试着阻拦,我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是真还是假。”
“呜……”
仇白快哭出来了,她感觉自己才像是在梦里的人,她何德何能摊上这两个人啊?
陈一鸣略显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后排的座椅上,他随手一挥就移走了崩落的玻璃碎片。
仇白还在试图唤醒他——不对,他本来就是醒的。
她似乎依旧能看见摇曳的日光灯,似乎仍能听见车外的怪叫声。
生活中的苦难在这一刻彻底具象化,成为了压在她身上的重担。
她还是下定了决心,一个顶膝向腹部、一个手刀朝脑勺,准备给他来个痛快的。
但是手刀被无形的阻力挡下了,仇白在这一刻意识到她的处理方式要出大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