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亚洛先生,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吧?”
送葬人点了点头。
但是陈一鸣依旧阴沉着脸:
“我确实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这并不是梦中的试炼,那就说明……那个皇帝的利刃是真的。”
“什么?”
“那是啥?”
“我感到困惑。”
“我当时也很困惑,你打了我一下就跑开了,车辆也莫名其妙遭到了攻击。我去追那个黑影,然后莫名其妙被开了两枪。”
“攻击我们的不是你?那个黑暗中袭击而来的一剑、还有那个黑影……”能天使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样的感觉,一样的手法,亚历克斯·谢尔盖耶维奇就是这么死在我的眼前的。费德里科,保护好她们。”
他才知道自己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敌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遍体生寒,他从未如此后怕过——
然后,他也从未如此愤怒过。
陈一鸣后退了两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和耀眼的红光,他再次升空。
他用无比标准的乌萨斯语怒吼道:
“皇帝的走狗,给我滚出来!!!”
两弯新月之下,他就是最耀眼的光源。
赤红的光线如同鸟笼罩住了周遭的空间,接连不断的爆炸依次发生。
然后,他看见了“鸟笼”出现了一角黑暗的缺口。
空间的红光瞬间收敛,凝聚为血红的剑刃直直地刺杀过去。
紧接着,银白的剑刃也击打在了那道黑影之上。
“嘶——呼——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意外,没想到你还能这么茁壮地活着……”
诡异的头盔上,红色的眼睛如今才绽放光芒。
“无论在哪里把你消灭,你们都能算是光荣地死去,对吧?”
“呼——温迪戈的巫术对我们并没有显着的影响,因为我们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活着。”
两人同时抽开了锋刃,黑色的法术与银色的剑气同时弥漫着空间。
僵持数秒之后,一道血红的冲击波击中了内卫的身躯,但未能穿透那套漆黑的制服。
“嘶。你用起这一招来,像一个温迪戈幼崽。”
“你从今晚赶着去投胎,说不定也有机会当一个温迪戈幼崽。”
内卫如飞鸟的黑影一般溜走,然而银锋如梭一般流转,咒法化形得到了出神入化的运用、不下十套剑法在周遭的空间被瞬间释放。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玉门的擂台上用东国的太刀迎战仇白。
录武官只是简单介绍了一句,燕返之术,当分三式,一式预判、一式截后、一式杀敌。
十来套剑法在空中、在前、在后、在左、在右纷纷绽放。
空中顿时火花四溅,那是内卫的军刀与剑气发生了碰撞。
当火花绽开之时,内卫看到了一柄直直冲来的剑,它已经来不及再挡下这一记飞剑了——如果继续压制自己的力量的话。
周遭的法术在一瞬间消失,黑浪险些将天上最后的两截新月吞没。
陈一鸣在这一瞬间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佩剑了,为了追求速度,他刚才将它直接抛了出去。
也正是这个决策,让他刚才没有直接冲上去,一点黑色沾上了他的鞋尖。
他毫不犹豫地用火烧除了被玷污的部分。
黑浪在他眼前转瞬即逝,在内卫的指挥之下、化为了成型的枪矛。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尖刺也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它们似乎不是按照直线的轨迹移动的。
而陈一鸣已经失去了手中的剑。
那又怎样?
他猛然挥动左拳,尽全力发动了咒法化形的冲击波。
黑色的囚笼出现了缺口,但陈一鸣并没有奔向那一线生机。
对于现实与虚幻的混沌,确实让他很困扰,让他很难相信眼前的景象。
所以他现在,也同样不相信肉眼所见。
法术远比感官更可靠。
他轻轻一跳,就在这坍缩的土地之上、找到了最短的运动路径。
内卫的攻击落空了。
他还以为这些家伙没有多少感情,没想到连内卫也会感到震惊。
震惊导致了一瞬的迟疑,也为陈一鸣又创造了一次机会。
咒法化形从斥力转变为了引力,从神罗天征变成了万象天引。
内卫下意识地抵抗。
呵,下意识,还保留着人类的习惯吗?
那这样的距离正好符合预判。
红色与黑色在半空中如墨团散开,然后一齐长出尖刺。
终究是黑色更胜一筹,但不同的是,内卫是在以自身为中心施法,而陈一鸣则不用顾忌,至少在这个距离不用顾忌。
陈一鸣还准备继续加码,但他发现那团黑色如同破败的柳絮消散了。
他赶紧施法、转身、回防。
特制的乌萨斯军刀砸在了特制的义肢之上。
内卫的这一劈砍并没有用上全力。
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