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于听着P房外面那隐约的喧嚣声音,他还感受到一股热血沸腾的冲动。
“特鲁利,你呢?”
对于陈向北的状态,奥德托不太担心。
可对于特鲁利,他还是有些隐忧。
中午两人在车手休息室讨论的过程,奥德托算是看在眼中。
这种画面在老车手身上极为难得,意味着特鲁利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重压很多时候会带来两种结果。
一种就是如同陈向北这样,明显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之下,能感受到那股跃跃欲试的兴奋,他期待能在主场赛道展现自己的实力。
另一种就是重压之下心态失衡,越想要得到什么,反倒会越得不到。
就如同新秀车手中常见的“恶性循环”,极端调校想跑出更好的成绩,结果HOLD不住撞车遭受重压跟非议,然后为了证明自己调校愈发极端,直至把自己给彻底压垮!
特鲁利之前要求全面更改赛车调校方案的举动,让奥德托看到了恶性循环的苗头。
“我没问题。”
听着特鲁利的回答,奥德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说些开解的话语,两人关系好像没那么深,更何况他身处陈向北的阵营,某种程度上还存在着利益冲突。
可身为首席比赛工程师,什么都不做又不太正常。
这就是为什么,奥德托本质是只适合当个策略组的技术派,而不应该成为车队管理层成员。
管理层需要那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虚伪。
“OK,准备上车。”
奥德托招呼了一句,终究还是没有把开解的话语说出口。
他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更不是虚伪的人。
特鲁利身为一名老将,他理应有自我调节的能力。
如果没有,那就意味着不再适合呆在F1围场!
时间来到了下午13点58分,陈向北跟特鲁利两人都坐进了赛车,伴随着外置启动电机的旋转,丰田引擎如同苏醒的巨龙一样,发出了自己低沉的嘶吼。
电子计时牌上数字一秒一秒跳动着,当来到14点整的时候,出站指示灯变成了绿色,意味着为期一个小时的三场排位赛开启!
“特鲁利,率先出站。”
奥德托当即下达了车队指令,他让特鲁利首先发车去做飞驰圈。
虽然矫情开解的话语没有说出口,但在实际操作中奥德托还是考虑了特鲁利的适应情况。
多跑一个飞驰圈,能更好熟悉跟掌控赛车。
“COPY。”
简单回复了一句,特鲁利一脚油门冲出维修站。
陈向北则是按兵不动,他练习赛的圈速已经证明了,至少不存在什么Q1淘汰的可能,完全可以等排位赛末期才跑个飞驰圈。
当然,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引擎。
超功率模式对于引擎寿命的压榨超乎想象,可能就是简单几个飞驰圈,就将突破爆缸故障的临界点。
亦或者换一种方式说,F1这种为了赛道而生的“怪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