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铁皮石斛能滋阴,家里老人要是咳嗽,煮水喝也管用。
金儿他们前几天咳嗽,我挖点甘草回去给他们煮水,比去药店买便宜,还管用。
留着自己用也好,以后村里谁有个小病小痛,也能帮上忙,不算白费劲。”
李伯听了,却还是摇着头,伸手拍了拍江奔宇的肩膀:“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
这些草能值几个钱?还不如多打只兔子,卖了钱买块肉吃。
我家孙子前几天也咳嗽,我给他买了点止咳药,没几天就好了,哪用得着这些草。”
“李伯,那些止咳药贵,咱们村里不少人家都舍不得买。”
江奔宇耐心地说,“这些草药虽然便宜,可药效不差,只要用得对,一样能治病。
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点甘草,您回去给孙子煮水喝,试试就知道了。”
李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相信药店的药。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遭这份罪。”
说完,他扛着猎枪转身走了,嘴里还念叨着“白费力气”
,风把他的话吹得断断续续,飘进三人耳朵里。
何虎撇了撇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这些人就是眼里只图省事,哪知道这些草药的好!
上次王婶家孩子烧,还是村医何叔用甘草和金银花煮水,才退下去的呢!”
覃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别管别人怎么说,老大心里有数,咱们跟着干就对了。”
江奔宇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小铲子:“走,再往前走走,说不定还有好东西。”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风似乎小了些,阳光也更暖了些,照在身上,烘得人舒服。
前方突然传来“沙沙”
的声响,江奔宇抬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一片楠竹林出现在眼前。
几十棵楠竹长得笔直,像一个个挺拔的巨人,翠绿的竹竿有碗口粗,竹节分明,竹叶浓密,风穿过竹叶,出“沙沙”
的轻响,像是在说悄悄话。
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风晃动,像跳动的碎金。
“龙哥,这楠竹是谁家的?”
江奔宇停下脚步,指着竹林问。
覃龙正低头挑拣竹篓里的药材,把混在里面的杂草往外捡,闻言抬头看了看,眉头皱了皱:“没听说过是谁家的。
往早了说,这整片山都是以前大地主老财的,这竹子自然也是他们的,可现在哪还有什么地主?解放后这山就归集体了,没人特意管这竹子。
你问这个干啥,竹子有问题?”
“我想砍几条回去。”
江奔宇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了摸楠竹的竹竿——竹竿冰凉光滑,没有一点虫眼,竹皮的纹理清晰,摸上去带着点湿润的凉意,“咱们的竹篓快满了,药材堆在里面容易压坏,用竹子挑回去,既能装得多,又能护住药材。
再说,回去还能给金儿他们做个竹蜻蜓,他们肯定喜欢。”
何虎立刻凑过来,双手拍了拍楠竹,出“咚咚”
的闷响:“老大,这有啥好问的!
竹子又不能吃,又不能卖钱,砍几条回去,谁还能特意来管这事?再说了,这竹林这么大,砍个三条五条的,根本不算啥!
而且做竹蜻蜓,我也会!
回去我给火儿和土儿做,保证比买的还好看!”
江奔宇点点头,目光在竹林里仔细扫了一圈,开始挑选竹子:“得选粗细均匀的,长度够,还得没虫眼,这样扛着才稳,也耐用。
做竹蜻蜓的话,得选细点的竹枝,回去再处理。”
他沿着竹林走了几步,停在一棵楠竹前——这棵楠竹约莫两丈高,竹竿笔直,没有一点弯曲,粗细正好能一手握住,竹枝也少,只有顶端长着几片竹叶,处理起来方便。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接连挑了两棵和这棵差不多品相的楠竹,加起来正好三条。
“就这三条了。”
江奔宇从腰间抽出砍刀——砍刀是铁匠铺打的,刀身锋利,刀柄是枣木做的,被他攥了多年,磨得光滑温热。
他站稳脚步,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对准楠竹的根部,猛地挥下去——“咔嚓”
一声脆响,刀刃深深嵌进竹身,溅起细碎的竹屑,竹屑带着淡淡的竹香,落在地上。
风似乎又大了些,竹叶“哗哗”
地响,像是在为他鼓劲。
江奔宇没停,又接连挥了几刀,每一刀都砍在同一个位置,刀刃每次落下,都能听到竹纤维断裂的声音。
渐渐地,竹身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他停下刀,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扶住竹竿,轻轻一推——“轰隆”
一声,楠竹应声而断,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的落叶都跳了起来,竹叶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肩上。
覃龙和何虎立刻过来帮忙。
覃龙力气大,负责把砍倒的楠竹拖到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