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门前,只见两名眉清目秀、年约十二三岁的道童,正手持扫帚,在门前洒扫。
见到许长生三人,道童停下动作,打了个稽首。
绮罗郡主上前一步,说明来意:“有劳二位仙童通传,绮罗携许长生、皇甫梵律,特来拜访国师。”
一名道童恭敬回礼:“原来是郡主殿下和两位居士,请稍候,容小道进去通禀师祖。”
说罢,转身快步进入院内。
不多时,那道童便返回,对三人道:“师祖已在清修观内相候,三位请随我来。”
三人跟随道童,穿过几重月洞门,沿着青石小径,来到一处更为幽静的院落。
但见院中古木参天,一方清池荷花摇曳,正殿门楣上悬着“清修观”三字匾额。
步入观内,只见香烟袅袅,气氛肃穆。
国师顾洛璃,正背对众人,跌坐于一个蒲团之上。
她身着一袭月白道袍,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桃木簪松松挽起,更显脖颈修长白皙。
在她前方,并非供奉三清四御的神像,而是一块古朴牌匾,上书四个大字——“皇天后土”。
看来此界道门,尊崇的乃是天地本源之道…许长生看到这一幕,心中想到。
听到身后脚步声,顾洛璃缓缓起身,转过身来。
刹那间,仿佛整个清修观都明亮了几分。
她显然刚刚沐浴过,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却更显肌肤莹润透亮,宛如上好的羊脂美玉。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鼻梁秀挺,朱唇不点而赤。
只是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却又深邃如寒潭,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与疏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气质空灵出尘,令人不敢亵渎。
她的目光先是在绮罗郡主和女侠身上淡淡扫过,最后,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深深地、定定地落在了许长生身上。
许长生被这目光看得心头一凛,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十二分的恭敬以及一丝心虚:“弟子许长生,拜见师尊!”
听到“弟子”、“师尊”这两个词,顾洛璃那万年不变的清冷玉颜上,竟难以抑制地飞起两抹极淡的红晕,虽然转瞬即逝,却没能逃过紧盯着她的许长生的眼睛。
许长生心头更怵了,生怕这位师尊想起那些时日的“荒唐”,恼羞成怒,直接拔剑清理门户。
不过又想了想,这其中国师又不是没主动过,胆子又大了起来。
一旁的绮罗郡主,此刻在国师面前也收敛了平日的跳脱,变得异常乖巧安静,与私下里和许长生调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被打怕了。
女侠皇甫梵律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尤其是国师看向许长生的目光,似乎……格外不同,但她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见气氛有些凝滞,许长生赶紧搜肠刮肚想找个话题打破尴尬。
他想起国师离京是为处理身上的巫师图腾,便脱口问道:“师尊,您此次离京,想必是为处理要事。
不知……您身上那两道图腾,如今可还安分?压制住了吗?”
他指的是巫师种在国师小腹与大腿之上的“淫羊”、“暴虎”二图腾。
他本意是表达关切,缓和气氛。谁知话音未落,国师顾洛璃的脸色猛地一变。
那双清冷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羞恼交加的神色,狠狠地瞪了许长生一眼。
连旁边的绮罗郡主都忍不住悄悄踩了许长生一脚,眼神示意:你这蠢材,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长生话一出口也立刻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国师正是因为中了那“淫羊”图腾,情欲难抑,才不得不借他这“弟子”的元阳之力来化解……自己这时候提起图腾,岂不是故意提醒她那日的“被迫失身”?
完了完了……师尊不会真要杀人灭口吧?许长生冷汗都快下来了,紧张地看着国师。
好在顾洛璃道心修为极为深厚,她迅速闭上双眼,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羞怒之意。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