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许长生刚起身,推开窗棂,准备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便见东方天际,一道流云如虹,迅疾无比地划过黎明前的薄暮,径直投向那巍峨皇城的深处。
那流云之上,隐约可见一道窈窕身影,衣袂飘飘,宛若九天玄女临凡,足下踏着一柄莹莹如玉的长剑,御风而行,速度快得惊人。
“是国师!”
“国师大人回京了!”
长安城中,已有早起的百姓看到这惊人一幕,纷纷驻足惊呼,脸上露出敬畏与崇拜之色。
显然,对于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护国国师,长安百姓早已熟悉。
许长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道御剑飞仙的绝尘身影,竟是自己的那位便宜师傅,大炎国师,顾洛璃。
话说师傅上次与我们分别,说是有要事需亲自处理,没想到时隔多日,方才回京。
我和郡主大概还有三四日便要出征河州,在此之前,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访一下这位师尊才是。
想到此处,许长生转身回到内室。
绮罗郡主仍裹在锦被中,睡得正沉,云鬓散乱,海棠春睡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许长生走到床边,不轻不重地在她那挺翘圆润的臀儿上拍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嗯……”郡主吃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美眸,带着浓浓的起床气,没好气地瞪着他,“你烦不烦呀……天都没亮透呢……扰人清梦,讨打是不是?”
许长生无视她的嗔怪,直接说道:“别睡了。我刚看到师傅御剑回京了,好像直接进了皇城,是回哪里去了?”
绮罗郡主闻言,慵懒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国师院本就修在皇城里面……南边那片清净地……”
许长生恍然,随即催促道:“那正好。
快起来,收拾一下,带我国师院拜访师傅去。”
听到这话,绮罗郡主猛地睁开眼,睡意去了大半,她支起半个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她似笑非笑地睨着许长生,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暧昧:“哟?怎么,尝腻了本郡主的味道,这会儿又惦记上你家国师尊师的滋味了?嗯……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你可是咱这位清冷国师的头一个男人呢……说不定啊,你家师尊这些日子不见,心里头也正念着你呢……”
许长生被她说得老脸一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正色道:“胡说八道什么。
再怎么说,国师也是我名义上的师尊。
你也说了,上次那是阴差阳错……如今我在长安城搞出这么大动静,马上又要离京出征,临走前若不去拜见一下这位师尊,万一她老人家觉得我目中无人,日后怪罪下来,我这小身板可吃不消。
这等修为通天的大腿,此时不抱,更待何时?这软饭……咳咳,这师徒情分,可得维系好了。”
绮罗郡主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国师顾洛璃在大炎地位超然,修为深不可测,与她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打了个哈欠道:“唔……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国师这条金大腿,确实不能不抱……罢了,伺候本郡主更衣。”
说着,她便光溜溜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大方方地站在床边,张开双臂,一副等着被伺候的模样。
许长生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哭笑不得,却也习惯了她这做派。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一旁的绣墩上,然后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裙,手忙脚乱地就往她身上套。
“哎呀!你轻点!笨手笨脚的!”郡主被他扯得东倒西歪,忍不住抱怨,“连件裙子都不会穿!要你有何用!”
许长生一边跟那些繁琐的丝带、扣绊搏斗,一边没好气地回呛:“你这裙子里三层外三层,带子扣子一大堆,我又没穿过,怎知该如何穿?”
绮罗郡主闻言,顿时冷笑一声,扬起白皙的下巴,讥诮道:“呵!现在倒装起正人君子了?当初给本郡主穿那劳什子黑丝的时候,怎不见你这般笨拙?
滋溜一下就给套本宫腿上了,手法那叫一个熟练。
还有那更像渔网似的丝袜,本宫自己折腾半天都穿不利索,你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