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城的贾琏,
自然没有在扬州府停留,令扬州府知府等人扑了空。
此刻自仪征城得知,贾琏第一站竟然前往仪征之后,
前去迎接却扑了空的扬州府知府,眉头紧皱的看向得知贾琏担任扬州府代节度使之后,便一路奔波抵临扬州府的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开口:
“节度使抵临扬州府之后,没有前来扬州府上任,而是前往了仪征城。”
“甄总裁以为节度使此举是何用意?!”
“欧阳知府就不要同老夫兜圈子了。”
不论在金陵,还是在仪征,都在贾琏身上吃过大亏,若非太上皇力保,此刻早已圣眷尽失,家财散尽的甄应嘉抬起头,看向扬州府知府开口:
“贾琏此子,前次便连同林如海一并将两淮盐政搞得乌烟瘴气,若非欧阳知府,以及诸位同僚力挺,怕不是这两淮盐政,早已瘫痪,你会不知贾琏此举是何用意?”
扬州府知府欧阳非,同甄应嘉一样,都是铁杆的太上一脉。
除却欧阳非之外,两淮地区,六成左右的官员都备受太上隆恩。
原本按理来说,这等量级的封锁之下,林如海纵然是钦差两淮巡盐御史都无法撕开,这张由两淮地区六成左右官员,以及相关利益者共同构筑的大网。
谁曾想,这般大好局面,却因为贾琏这个挂职同知给撕开了一道口子,不仅仅被甄家掌控的大盐商被肢解,
贾琏走后,林如海更是展现出了超常的政治手腕,见缝插针,左右逢源,拉一批打一批的拉拢了一部分摇摆官员。
虽说林如海所拉拢的官员数量,同太上一脉并不能相提并论。
甚至于,在妖清八旗、蒙古诸部接连扣关,神京注意力尽皆放在应对外敌之上后,甄应嘉等份属太上一脉的官员,已然通过种种手腕,将林如海撕开的口子重新填上。
并已然计划好,将林如海拉下马之刻。
两淮地区,太上一脉,地位独树一帜的扬州府节度使,竟然卸职了。
并且,接任扬州府节度使的竟然还是贾琏这个混蛋。
“前次贾琏此子仅仅只是挂职的同知,便同林如海搅出那么大动静。”
一想起贾琏,就恨的牙痒痒的甄应嘉,抬头看向欧阳非开口:
“此次贾琏此子得授扬州府节度使,哪怕仅仅只是代节度使,其所能造成的影响,便远超想象!”
甄应嘉此言开口,欧阳非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道异色:
“贾琏毕竟年纪尚幼,此刻刚刚得授节度使司职,他……”
“欧阳知府,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清晰的望见欧阳非眸中异色的甄应嘉,嘴角勾起了一抹狰狞的笑意,抬手截断欧阳非的话语道:
“若是贾琏此子,就职的第一时间,便是前来扬州府的话,还可以说此子前来扬州,仅仅只是因为,扬州府代节度使司职,是大乾此刻唯一能够匹配其冠军侯爵位的司职。”
“然而,其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仪征,便是林如海的巡盐御史衙署。”
“这便证明,其此次前来扬州司职,是得了圣上的指派。”
“而圣上在两淮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我想欧阳知府比我更加清楚吧?!”
说到这里,面露狞笑的甄应嘉,直勾勾的盯着欧阳非的眼眸开口:
“欧阳知府若是舍得下着万贯家财,万亩良田,娇妻美妾的话,就当甄某方才所言,尽是放屁。”
甄应嘉此言开口,欧阳非眼眸之中的异色瞬间便被肃然所替代。
显然,他欧阳非不是圣人,舍不下自己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所积攒下的丰厚家业。
“可若是欧阳知府舍弃不下这些的话,那就要做好全面斗争的准备。”
看着欧阳非面上的异色,甄应嘉干瘦的身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认真的朝着仪征城的方向望去开口:
“不,不是做好准备,而是从此刻开始便抱着破釜沉舟的之心,开始斗争……”
“破釜沉舟?!”
政治的艺术是妥协,步入官场以来,同人斗争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怀揣着破釜沉舟之心,进行官场斗争的欧阳非闻言,只感觉甄应嘉是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