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吓破了胆子。
哪怕其舍不得自己苦熬至今,方才攒下的丰厚家产,也不由得皱眉看向甄应嘉开口:
“甄总裁是否过于夸大了,毕竟再怎么说,那贾琏也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小辈……”
“小辈?!”
“呵呵,哈哈哈,欧阳非,如果那贾琏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小辈的话,我甄应嘉何苦奔袭至此,同你白费口舌?!”
不等欧阳非话音落地,站起身来,朝着仪征城方向眺望的甄应嘉便猛地扭头,直勾勾的盯着欧阳非的眼睛开口:
“欧阳非我实话告诉你,倘若你不改变自己对贾琏的看法;不从现在开始,便对贾琏与林如海发起猛攻的话。”
“等待你我的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家产丧尽,罢官卸职,乃至于家破人亡,朝那秋斩刑场走上一遭!”
“言尽于此!”
说到这里,满眸冰冷的甄应嘉扭过身来,面相眼瞳紧缩的欧阳非躬身一礼之后道:
“我还要同其他人联系,就不多待了!”
“最后我只劝欧阳知府一句:不想死的话,就趁着贾琏还未曾真个就职扬州府代节度使,快快的动起来吧!”
“刷!”
语落,甄应嘉直接起身,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不想死就怀揣破釜沉舟之心,同贾琏不死不休?!”
望着甄应嘉的背影,眼瞳紧缩的欧阳非,眉头锁死的呢喃开口:
“如此年幼,便令甄应嘉闻虎色变,看来本官是小觑了你啊!”
……
……
且不提甄应嘉得闻贾琏挺入仪征城之后的反应。
单说贾琏这边,行进不久,前行队伍,便止住了脚步。
两淮巡盐御史衙署到了。
“踏踏踏!!”
抵达巡盐御史衙署的瞬间,周坚便踏步上前,令衙署胥吏前去通报,贾氏冠军侯,扬州府代节度使贾琏抵临,欲同两淮巡盐御史一晤。
贾琏一行人声势浩大,衙署胥吏自然不敢怠慢。
闻听吩咐的瞬间,便连忙向贾琏方向拱手行礼,而后快速转身,冲入衙署。
“踏踏踏!”
不多时,五感敏锐的贾琏耳畔,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顺声望去,贾琏便见清隽消瘦,细腻温和的姑父林如海。
四目相对,不过瞬间,贾琏便翻身下马,步趋前行,同林如海相向而行。
相隔半米之刻,两人不约而同止住脚步,齐齐拱手开口:
“侄儿贾琏,拜见姑父……”
“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见过节度使……”
互相行礼的两人,相对一笑。
远虑周全的林如海首先开口:
“琏儿,礼不可废,你为扬州府节度使,自然是我这个巡盐御史要先行礼。”
同林如海同样想法的贾琏,近乎是同时的开口:
“姑父,礼不可废,你为贾琏姑父,自然是我这个侄儿要先行礼。”
同样言辞开口之后,林如海摇了摇头道:
“也罢,琏儿一路奔波劳苦,且先随我前来,好好的歇歇脚。”
“正好,贾琏也有事情欲同姑父请教。”
听到林如海这话,贾琏扭头,朝着周坚等人吩咐开口:
“留下五十人,剩下的人,暂时带入仪征城兵营。”
“待某同巡盐御史大人谈论过后,便前往仪征城兵营巡视。”
贾琏话音落地的瞬间,周坚等人便齐齐拱手回应:
“喏!”
语落,除却五十名精兵之外,余者尽皆在周坚等人的带领之下,朝着仪征城兵营方向快速挺进。
“令行禁止,气象不凡。”
望着进退之间,队列纹丝不乱的队伍,世代列侯的林如海,亦是满脸赞许的连连点头看向贾琏道:
“琏儿麾下兵马,很是精良啊!”
“这些大部分都是我从妖清大本营中拉起来的兵卒,用起来自然称心如意。”
贾琏闻言,看向林如海若有所指的开口:
“更不用受人掣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