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而被照寰帝授以:在扬州一地,可征集调动军队,指挥作战;
行政上,更是负责当地税收,官员任免以及法律执行等事务,
堪称,军政一把抓的节度使司职的贾琏,更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携美妾,自神京渡口出发,竖纛旗,执旌节,舟楫连绵,浩浩荡荡。
过廊坊,抵天津,跨沧州,过衡水,一路航行至此行目的地扬州府。
路上逢关过关,逢卡过卡,一路畅通无阻。
当然,封建时期,运速不达,纵然一路顺畅,贾琏众人,亦是耗费了月余光阴,方才抵临扬州府。
不过,月余光阴方才抵达扬州府的贾琏,并未曾第一时间登岸,步入扬州节度使府邸,同前任扬州节度使交接,而是继续往下,直至抵达仪征渡口,方才下令靠岸。
命令下达瞬间,月余光阴的舟楫生活、操练之下,已然熟悉水上生活的两千名下属,便在周坚,牛浩等人的指挥之下,抛船锚,打旗语,靠向渡口。
政治的首要条件,便是搞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虽说贾琏距离上一次离开仪征至今,才不过短短一载不到的光阴。
但上次贾琏前来仪征之刻,仅仅只是一个挂职,没有实权的同知,
纵然在仪征城得到姑父林如海的襄助,得了锦衣卫司职,在仪征一地也不算是领导阶层。
地位与身份的差距,使得当时的贾琏,仅仅只能作为一个执行者,敲敲边鼓。
然而,此次贾琏前来扬州府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作为军政一把抓的节度使,哪怕前面还有一个‘代’字,放在扬州府,乃至整个大乾朝,贾琏都是毋庸置疑的顶级大员。
身份地位的不同,使得贾琏此次前来扬州的任务,从上一次的政策执行者,变成了现如今的政策拟定者。
而身为掌权者的大忌,便是对辖区的人与物并不熟悉。
因此,哪怕贾琏清楚的明白,自己前来扬州府的任务,便是同姑父林如海一并,将两淮盐区的盐政财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贾琏的第一站,还是抵临了仪征城,前来拜访自己那司职两淮巡盐御史的姑父林如海。
“大人,舟楫已然靠岸!”
贾琏沉思之刻,周坚已然步趋前来,双手合拢的面向贾琏行礼开口。
思绪被截断的贾琏,抬眼朝着仪征渡口瞥了一眼之后,站起身来:
“传我命令,入仪征!”
周坚听令,立刻躬身一礼应道:
“喏!”
语落周坚便回返身形,朝着传令官下达了贾琏的命令。
不多时,周坚前来传讯,部卒已然自渡口列装完备。
闻听此言,抓起节度使佩剑,腰间插上短铳,整装完备的贾琏站起身来,龙行虎步的朝着仪征渡口大步行进。
方才下船,两千多名兵卒,便齐齐扭头望向了贾琏。
两千多名兵卒,大多数都是贾琏自妖清大本营亲手拉起来,跟随贾琏历经诸般大战,亲眼见证贾琏屡次以弱击强,击溃诸多大敌的部族。
在神京京营驻地之刻,更是被贾琏分发了雪花银,因而对贾琏有着十足的信任。
感知着一众部卒的视线,贾琏抬头启唇:
“出发,两淮巡盐御史衙署。”
贾琏声音出口刹那,曾经追随贾琏的部卒立刻行礼回应:
“喏!”
接着,贾琏便在两千兵卒的拱卫之下,朝着林如海所在的两淮巡盐御史衙署快速抵近。
两千多令行禁止的兵卒靠岸抵近,自然引发了种种议论。
嗅觉敏感的港口商贾,早已通知了自己背后的靠山。
不多时,整个仪征城,乃至扬州府的达官贵人,便知晓继任扬州府代节度使的贾琏,第一站选择在了仪征。
职权上同节度使有所交汇,若是处于战时状态,甚至要受节度使节制,
因此,得知承载贾琏的舟楫,按行程推算,今日便将抵临扬州的扬州府知府,以及扬州府诸官,不约而同的抵临扬州渡口,准备依循旧例,迎接贾琏就职。
早早将抵临扬州府的第一站,定在了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