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覆没的大渡河安顺场。
5月26日,教员和朱老总终于抵达大渡河河畔安顺场。
正逢涨水期,大渡河水急,渡船又少,面对大部队缓慢的渡河速度和敌人迫在眉睫的威胁,当年石达开的悲剧可能将重演。教员当机立断:让两岸部队沿河迅速北上,目标直指百公里外的泸定桥,且必须在两天内抵达,飞夺泸定桥。
飞夺百里之外的泸定桥,此刻已不再仅仅是一场战斗,而是中央红军能否摆脱“石达开第二”安顺场悲惨命运的寄托,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一战。
当年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也是在大渡河安顺场,无法渡河,耽误战机,被清军围剿全歼。
作为左纵队先锋的红四团,肩负了飞夺泸定桥的重任。团长杨成武和政委黄开湘率领部队,沿着大渡河西岸急行军。途中曾因选择崎岖山路而减缓速度,但时间紧迫,战士们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脚,踩着漆黑的夜色,顶着疲惫与伤痛,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毅力,一个昼夜疾行了120公里,最终在5月29日清晨抵达了泸定桥西岸。
泸定桥,这座横跨大渡河的铁索桥,由13根冰冷的铁索连接而成,是扼守川康通道的重要枢纽。
黄开湘与杨成武对夺桥战役进行了详细部署。下午4时左右,伴随着嘹亮的号角声,红四团的轻重火力全开,如狂风骤雨般压制着东岸守军。杨成武从二连挑选了22名勇士,组成了一支敢死队,他们在连长廖大珠的带领下,冒着东岸密集的机枪扫射,率先踏上晃动的铁索桥。三连的战士们则紧随其后,奋力铺设着桥板。
此处是原川军第24军军长刘文辉的地盘,刘心里复杂,考虑较多,他知道泸定桥对维系其少数民族地区经济贸易往来的重要性,更不愿红军过桥进入其所辖的西康境内,往四川境内赶。因此,他并未完全执行蒋介石炸毁桥梁的命令,只是敷衍了事地拆除了部分桥板。加之守桥川军大烟兵战斗力低下,拆桥工作更是草率,这给了红四团突击队一丝宝贵的喘息之机:当突击队冲上桥时,桥板并未完全拆除。
泸定桥横亘大渡河的粗壮铁索还在,这是夺桥过河最重要条件的存在,如果13根铁索被刘文辉炸断,泸定桥就根本不是桥。
中央红军突击队即将抵达东岸时,西岸川军绝望中放火烧铺桥木板。火舌瞬间吞噬了桥板,企图将红军突击队员葬于火海。然而,英勇红军士兵不顾火势,甚至有人全身着火,依然发出震天怒吼,迅速冲过火海。
冲过去的红军战士与川军展开短兵相接的白刃格斗,控制了西岸桥头,并迅速扑灭了火势。
红军突击队完全控制泸定桥两岸,太平天国石达开的命运可以避免。
当晚,中央红军大部队星夜赶到泸定桥,顺利通过,大渡河的险境终于被甩在了身后。
事后,蒋得知中央红军大部队经泸定桥渡过大渡河,大为恼火,又不敢指责西康军阀头目刘文辉未炸毁泸定桥铁索,就把刘手下的几名小罗军官砍了脑袋,以泄怨恨。
红1军团通讯兵一碗饭背着淬火牌无线电报机走过泸定桥时,望着那座铁骨铮铮的桥身,脚下是湍急的河水,感慨万千的他在电报纸上写下:“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铁索悬绝境,天高任鸟飞。
他想发电报给谁?
红1军团没有发电报对象,无线电报机长时间没有使用,一碗饭就用电报纸写日记,记载红军长征的点点滴滴。
至6月2日,中央红军全部渡过天险大渡河。
此后,中央红军继续北进,于6月7日占领天全。8日,突破国民党军的芦山、宝兴防线。
1935 年 6 月中旬,中央红军抵达宝兴硗碛,决定翻越长征路上第一座大雪山——夹金山。
夹金山主峰高达 4930 米,山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