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到底是谁杀了王庆,此人把头颅交给我们,我看是在示威!”
黄品善道:“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早间下官已经给王爷分析过,杀害王庆的只有....
说著以指蘸茶,在案上写了个“高”字。
虚言故意引诱他的话道:“我还是认为高公公的可能性不大。”
黄品善道,“王爷您想,高公公也想除掉虚言,在圣上面前邀功,他也想藉助王庆的头,来刺激种师道动手,只不过藉由我们之手罢了。之所以没有把头直接给种师道,而是送到这里,是利用王爷手上的金牌令箭去施压种师道动手。”
虚言心道黄品善分析的不无道理,这件事还真是在逻辑上说的通。
但不管是扬王、黄品善还是高公公,他们都想嫁祸自己,借种师道之手除掉自己却是真的!
“哈哈哈!”
虚言陡然仰天大笑:“黄品善啊黄品善,你真是百年难遇的狗官啊!恬不知耻,坏事做尽!”
黄品善先是一楞,继而也跟著傻笑起来:“下官,下官这不都是为王爷分忧,为皇上效力吗”
虚言鄙夷道:“你知道老百姓都是怎么骂你这种狗官的吗”
黄品善不屑哼道:“本官只知道孝敬皇上,伺候好王爷,管他老百姓怎么想怎么骂那些个老百姓爱咋骂咋骂,他们就算是骂到玉皇大帝那里,也骂不掉本官一根毫毛!”
虚言道:“那你就不怕老百姓揭竿而起”
“就凭那些草民”黄品善笑道:“呵呵,那些个草民,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没那个本事!想杀本官做梦去吧!”
虚言道:“好吧,那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吧。”
“啊!”黄品善一个哆,“王爷,您在拿卑职说笑吗”
“谁和你说笑”虚言反手自腰间抽出一柄寒光凛冽的杀猪刀,刀尖直抵黄品善的鼻樑,“老子这把杀猪刀,专门杀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啊!王....””
刀光乍现!
黄品善最后一个“爷”字还在喉间,首级已然离颈,带著一蓬血雨,不偏不倚正落到那绣床之上,惊的床榻上四名胡姬惊声尖叫,连滚带爬跌下床来!
虚言眼前白一片,说了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將黄品善头颅提起来,拴到房樑上,在桌上用刀刻下四个血字:“狗官下场!”
虚言斩了黄品善,察觉屋外之人呼吸骤然一凝。
显然未料到“扬王”竟以杀猪刀行凶。
“既已至此,何不现身”
虚言心念电转,信手拈起几粒生,右手“拈指”轻弹,五道劲风破窗而出!
“咻!”
五粒生破空之声竟只化作一道脆响,继而传来“啪”的裂帛之音。
虚言眉峰一挑:此人能在丈许之內,仓促间接下自己这突施冷箭,武功著实了得!
当即掠至门前,推门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翻上墙头。
虽只警得一眼,虚言已从身形步判断,此人不知何人,但绝非萧远山。
既未示警,亦未出手,虚言便任其离去。
想来此人已窥破扬王与黄品善的阴谋,倒也不必穷追。
虚言折返屋內,见四名胡姬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竟嚇得忘了穿衣服。
虚言实在不忍心,拾起散落罗衫拋过去:“都把衣服穿上吧,天挺凉的。”
四女初时惊惧,无一人敢动。
虚言无奈:“怎么四位姑娘还等著本王亲自为你们更衣”
见他確无恶意,四女方战战兢兢拾衣披上,其中二女尤显羞怯,以袖掩面不敢直视。
“你们二位原是扬王身边人”虚言问道。
二女点头。
“可知扬王居於何处”
二女闻言色变,颤声道:“您...您不是...扬王
虚言道:“我非扬王,不过长得像而已,扬王现下何在”
那生得酷似迪利热巴的胡姬怯生生道:“日落时分,王爷已...已秘密离开府衙了。”
“跑了去哪了”
胡姬轻盈道,“自密道出府,府中几无人知晓,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虚言环视其余三女,见她们皆頜首称是,心下恍然:怪不得黄品善敢玩扬王的女人,原是趁扬王离府,私盗其宠姬淫乐。
此时院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是方才胡姬惊叫引来了巡夜卫队。
虚言稍一盘算,扬王不是普通人,迟早要露行跡,只要发动蒋友德大智分舵弓帮弟子寻找,很快便会有结果。
跑不了他的!
当下整了整衣冠,仍作扬王模样大摇大摆往后门行去。
守门八名差役本在打盹,忽见“王爷”去而復返,慌忙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