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闻黄品善压低嗓音催促道:“还有你们两个,把嘴闭严实了!若走漏半点风声,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显然是另外两名胡姬唯唯诺诺应著。
房门“哎呀”一声缓缓开启,黄品善身著官袍却衣袖凌乱,额间还有汗渍,强堆笑意拱手道:“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殿下深夜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不如移步厅堂...”
虚言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已拦住去路:“不必。”
言罢逕自迈入房中。
黄品善面色僵硬,只得侧身相隨。
虚言隨意扫过锦帐內两名裹著被子的胡姬,但见二女云鬢散乱,只露半张小脸在外,惊恐地望著虚言。
再看黄品善,腰间玉带松垮,官帽歪戴,不由冷笑道:“黄大人当真是日理万机,夙夜在公,
连寢衣都要以官袍代之”
黄品善背脊生寒,乾笑道:“下官...下官已然就寢,不知王爷突然...”
虚言冷不防道,“一夜睡两个姑娘,累不累啊”
黄品善傻笑,“累,倒是不太累。”
虚言道:“那一次睡四个呢”
黄品善闻言一愣,面色蜡黄回道:“王爷殿下说笑了。”
虚言道,“什么说笑只要功夫深,铁磨成针嘛。黄大人该向那西夏一品堂的赫连铁树学学,一夜十三女,犹龙精虎猛。他们党项人最佩服这样生猛的男人。我大宋也需要黄大人这样与赫连铁树匹敌的男子。”
黄品善面上堆著笑,却比哭还难看。
虚言负手在房中步,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嗒嗒”轻响。
每行一步,黄品善的眉梢便不由自主地跳动,待行至那雕檀木柜前,虚言忽地驻足。
黄品善登时面如土色,连呼吸都为之一室。
“”虚言鼻翼微动,故作讶异道,“这柜中藏了甚么宝贝,竟透出这般西域那边的异香”
黄品善额上汗珠滚落,颤声道:“不...不过是些陈年朽香,恐污了王爷大好心境...”
虚言似笑非笑:“哦本王偏就爱这陈香古韵,开柜一观何妨”
“王爷若喜此道,下官明日便差人採办上等沉香..:”黄品善话音未落,忽地双膝跪地,“咚咚”即首:“求王爷开恩!下官知罪了!”
虚言故作论异:“黄大人这是何故不过赏鉴香料,怎就说起戏弄之言”
话音陡然转冷:“开!”
黄品善面如死灰,抖著手取出钥匙,铜锁虽开,却迟迟不敢推门。
虚言冷哼一声,袖袍轻拂,劲风过处已將黄品善扫开三尺。
再用手掌一扇,那柜门应声而开。
这两位一丝不掛,身材姣好的胡姬,正战战兢兢,眼神充满恐惧的蜷缩成一团。
还別说,一个像热伊扎,一个像古利娜扎。
难怪扬王要独宠这两位,居然被黄品善这老蛤给拱了,这狗官当真色胆包天,连扬王的爱宠都敢玩
“出来吧,在里面怪彆扭的。”
虚言怜惜道。
两个胡姬相互看看,一手捂上面,一手捂
目送两位胡姬钻入被窝,虚言回身问黄品善道:“你是用什么办法骗他们两个上床的”
黄品善突然扑通跪倒,以头抢地,颤声道:“卑职罪该万死,但求王爷开恩,饶过这两个可怜人。卑职曾许诺...只要她们...只要她们陪侍一晚,便放她们归乡。她们...她们都是被西域人贩拐卖的苦命女子啊!”
虚言当然不会轻信他的鬼话,说道:“哦,闹了半天,你还是在做好人好事呢是吧你怎么不说你跟她们学外语呢”
黄品善愣住了,半句话也不敢回,只能不住地跪地磕头。
“黄大人,你当我是来捉姦的为了两个胡姬找你兴师问罪种师道撤军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寻欢作乐”
虚言预估此时黄品善和扬王已经知道种师道撤军的事,这两人肯定已经制订了初步对策,因而才有此一问。
黄品善闻言,心中大定,压低声音道:“此事只需咬定青山不鬆口。若那种师道执意为虚言开脱.”
然后比了个刀切的手势,“便连他一同参个勾结弥勒教、私放朝廷要犯、貽误军机之罪!”
虚言沉吟道:“种师道乃朝廷砥柱,岂是轻易能动得的”
“王爷明鑑!”黄品善阴测测一笑,“真真假假,何须確凿当年狄青何等功勋,不也...”
“唯疑他尔!”
黄品善见状趁热打铁道:“统兵大將,最忌君王生疑。陈桥往事犹在眼前,何须什么铁证如山”
虚言心里暗骂,你他么的真不要脸!种师道若是听了这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虚言又道:“种师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