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皇上的脸,没有人干这么蠢的事。”
何况他们父女又不是谁的敌人,反而是值得拉拢的对象,再蠢笨的脑子也不会干无脑陷害的事,顶多瞧不起他们父女,想看他们父女出丑。
杨悟延一听也对,“渴死我了,给我也倒一杯。”
父女二人喝了一壶茶水,这才解渴,杨悟延吐槽,“皇上要安排多少人在你身边?一个封嬷嬷不够,还在宅子放了十二个?”
春晓分析着,“皇上明着放封嬷嬷,就是明着告诉我,他放了人,十二个人顶多一个是皇上的人,两个人才能里应外合传递消息,其他人就不知背后的主子是谁了。”
皇上的确好安排人照顾他们父女,免得回宅子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是好心给了有心人机会。
杨悟延,“......京城太危险。”
春晓眼里全是兴奋,“爹,你不觉得很有挑战吗?很刺激吗?”
西北一点挑战都没有,爹爹身份地位上去后,兵权在手,哪怕看不惯她的人,也不敢当着她的面甩脸色。
因为西宁是杨家的大本营,她身边全是自己人,这两年困难不多,顺风顺水的打好根基。
这次进京血液都是沸腾的,这里有她想打破的桎梏,有她的野心,有她想要的一切。
春晓伸出手好像抓住了什么,见爹爹沉默不语,笑盈盈的安慰,“爹,我会照顾好自己。”
杨悟延,“......”
他深刻认识到,在西宁时,闺女所表现的一切并不是真实的她,他在闺女身上看到了疯狂。
杨悟延大手拍着自己的额头,现在头疼的厉害,“闺女啊,你现在的模样让爹爹害怕。”
他怕女儿迷失自己,害怕女儿因此受伤。
春晓噗嗤笑了,重新恢复乖巧的模样,“爹,你和娘是我心里的光明,你们在我身边,我不会沦为权力的伥鬼。”
杨悟延暗想,他要和媳妇好好活着,一定要陪伴闺女到老。
杨悟延凑近闺女,转移话题,“皇上这次封赏的实在周全,不像是赏赐,反倒像是嫁妆,要不是赏赐棺椁不吉利,我觉得皇上会一并赏赐给你。”
女儿的嫁妆从出生到入土的棺椁,以前他没能力准备,现在他也在尽力为闺女搜罗好东西,皇上今日的封赏有些打击到他。
春晓过一遍圣上的赏赐,还真如爹爹说的一般,“当今是不是忘了我要招赘?”
杨悟延急了,“难道想安排你的亲事?那怎么行?”
春晓琢磨一番,她招赘才最符合圣上的利益,最后得出结论,“估计是高兴忘了。”
春晓猜得没错,当今高兴大手一挥给春晓一副嫁妆,等赏赐出宫才反应过来,杨春晓需要招赘,只是当今才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心思一转正好试探试探儿子们。
两刻钟后,封嬷嬷和方管家回来,两人手里捧着厚厚的册子。
春晓先接过封嬷嬷手里封赏的册子,笑着道:“您老是宫里的老人,圣上将您送给我,日后我要给您养老,这座宅子也是嬷嬷日后的家,还请嬷嬷仔细检查宅子,将得用的人手挑出来。”
余光见方管事变脸,春晓继续道:“如果人员不凑手,您老再辛苦一番采买些人手回来,我的要求很简单心思浅与老实本分的人。”
封嬷嬷清楚姑娘对方管事等人不满,笑着应下,“是,老身一定为姑娘管好宅子。”
春晓满意点头,才接过方管事手里的册子,册子里夹着下人所有的卖身契,春晓仔细翻看挑了挑眉头。
封嬷嬷上前询问,“姑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春晓拿出两份契书,“这两人是罪臣家眷?我怎么记得,大夏律令,罪臣女眷进入教坊司或是浮所统一管理?并不会送到官员府上为婢,这里只是我的宅子,更不该出现这两个婢女。”
封嬷嬷接过契书仔细查看,契书上的确有标记,收了契书低声道:“老身会处理好。”
春晓嗯了一声,“嬷嬷比我懂大夏律令,日后还望嬷嬷能多提点我。”
杨悟延,“!!”
他闺女可是将大夏律令全部背下来的狠人,随便考校,闺女一个字都不会错。
咳咳,他就不行了,大夏律令比蒙汗药还好用,他每次看个开头就开始昏昏欲睡。
杨悟延走神的时候,封嬷嬷已经离开,只剩下方管事瑟瑟发抖的站着。
春晓也没难为方管事,“我和爹爹一直在西宁生活,我们西北做什么都直来直往,京城各家宅子内的弯弯绕绕我不懂,当然也不想懂,我只按照我的规矩来,干得好就留下,干得不好,我会将你退回去。”
别以为当今安排来的,就能左右她的想法,呵,无用的下人与她没有可比性。
方管事哪里还有小心思,当今竟然派了宫里嬷嬷跟着小姐,偷偷擦拭额头的汗水,“宫内安排小人来宅子,给过百两的银子,小人这就账本与剩余的银钱拿来。”
春晓指着雪雁,“我这个丫头别看年轻,不仅打的一手好算盘,心算也十分出彩,宅子需要一个账房,我初来乍到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