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账房,先由雪雁管着,等明年我再次进京会带账房来。”
方管事惊诧小看了姑娘的两个丫头,不敢再起什么心思,“是,雪雁姑娘随小人去前院拿账本。”
雪雁出了口气,扬着下巴,“管家请。”
雪雁回头对姑娘眨眼睛,姑娘说了,她们来自西北也不用自卑,人都长得一样,她们不比京城的丫头差,她要好好露一手震慑住看不起她们的管事。
杨悟延等只剩下雪英,脸色黑如锅底,他的憨直是人设,并不是真的没心机。
杨悟延指着卖身契,“那两个罪臣家眷奔着我来的?”
他刚才看的清楚,两个婢女十六七的年纪。
春晓合上名册,剩下的人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
“爹,这个时代儿子才是既得利益者,我的功劳也可以归属兄弟,你在不少人的眼里可是香饽饽。”
杨悟延愤怒地站起身来回走动,“那是罪臣女眷,这是欺负你我不懂大夏律令?真是好算计,我要是真被算计成功,这会是一个捏住我的把柄。”
春晓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道:“所以爹爹回去要继续背大夏律令,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其实她很放心西宁,明着有刘伯伯帮爹爹,暗地里有王将军的人,加上娘亲可是接受过宅斗教育的官家小姐,想算计成功爹爹不容易。
反倒是京城,处处是陷阱,很容易踩坑陷进去,让人防不胜防。
杨悟延见闺女还笑的出来,有些委屈,“你不生气?”
“这才开胃小菜,有什么好生气的?您看我熟读大夏律令,简单的算计轻松化解,你闺女我一直信奉,只要自身强大到无懈可击,谁也不能打破我的防御。”
她这一世很惜命,为了爹娘,她会继续武装自己。
杨悟延回想一路来京城的算计,突然笑了,“只要足够谨慎,谁也别想沾老子的边。”
父女二人没坐着闲聊,两人将整个宅子转了一遍,还去西宁士兵的住处看一眼,确认一切妥帖,饭菜的伙食也不错,父女二人才回主院。
封嬷嬷已经回来,春晓什么也没问,让雪英去厨房催晚饭。
现在天已经黑下来,父女二人也有些身心俱疲,早些吃完早休息。
主院留给杨悟延住,春晓的住处是宅子第二大的院落,离主院只有几步距离。
春晓的行李,雪雁和雪英两个丫头已经收拾好,她的院子里还有一个粗使婆子,一个粗使丫头。
剩下的八人,除去门房和前院的小厮,三人在厨房,三个小厮负责打扫整个宅子。
春晓回到自己的院子,谈不上喜不喜欢,因为追求不同,住处在她的眼里只是睡觉的地方。
晚上洗过澡,春晓躺在新棉被里,庆幸宫内准备的齐全,否则一百两根本不够花用。
春晓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完全不管继续劳累的封嬷嬷。
封嬷嬷掀开眼皮看一眼火炕,收回目光继续整理桌子上的银钱。
雪雁规矩的站好,压低声音道:“桌子上是姑娘带来的所有银钱。”
“禁声。”
封嬷嬷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格外的有威严,雪雁吓的闭紧嘴巴。
雪英胆子大一些,硬着头皮小声道:“嬷嬷,姑娘睡觉不怕人吵。”
姑娘有个厉害的本事,危机的时候立刻警醒,其他的时候耳朵好像堵上一般,谁都别想吵醒姑娘。
封嬷嬷冷眼扫过去,雪英再也不敢吭声。
封嬷嬷已经整理完银钱,对新主子的财力有了浅薄的了解,新主子的确不缺银钱,姑娘什么都缺,明日要去定衣服,还要采买下人等等。
封嬷嬷发现她要忙的事情真不少,目光复杂的看向熟睡的姑娘,这位行为举止从未掩饰,这是个心有沟壑的姑娘,明知道她是皇上的人,还大方的放权,一时间心绪复杂。
春晓不知道嬷嬷的想法,知道一定会笑出声,皇上帮她培养的顶级全能管家,她要不是接连有功绩,封嬷嬷是她求不来的人,有人帮她把控宅子,她巴不得轻松。
次日一早,春晓刚用过早饭,方管事急匆匆来后院,“小姐,宫里来人,皇后娘娘召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