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掉转船头驶向魁尔斯和玉门。每次航行都有危险,越远就越危险。为什么我要转向奴隶湾去冒更大的风险小鹿號是我的谋生的傢伙。我不会让它冒险去载著一群疯狂的维斯特洛人进入到一个战场当中。”
琼恩开始考虑当初在布拉佛斯买条自己的船是否更好些。如果他愿意放弃自已的原则,为一些不配得到光明眷顾的老傢伙治疗,也许能在几个月之后攒够钱。但是伊蒙学土担心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
“琼恩,你是个好孩子,你愿意为我著想,我很高兴。但是我担心自己活不到见到丹妮莉丝的那一天。”伊蒙学士向他哀求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焦急,“我活到现在,已经没有別的追求。早一天见到她,我才能早一天帮到她。”伊蒙学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那苍老的手紧紧地抓住琼恩的胳膊。
维恩桑德斯给了旅者號船长他最令人安心的笑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实话,我们没有数那些拒绝我们的懦夫,但在旅店里我听说你是那种勇敢的人。那种为了足够多的黄金敢冒任何风险的男人。”
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靠近船长,
一个走私贩子,琼恩在心里想。这就是在旅店里別的商人对旅者號船长的称呼。“他是个走私加奴隶贩子,一半海盗一半皮条客,但他恐怕是你们最好的希望啦,”店主已经告诉他们了。
船长捻著拇指和食指,眼晴里闪过贪婪的光,问道:“为这样一趟航行你认为多少金子算是足够呢”
“你平常去奴隶湾的三倍。”维恩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们每个人”船长露出他嘴里参差不齐的牙齿,可能是打算作出一个微笑。不过那令他的窄脸看起来更凶狠了,仿佛一只准备扑食的野兽。
“或许。我真的比大多数男人胆子更大。你想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很好。”维恩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成交。天亮前一小时和你的朋友还有葡萄酒一起回来。最好在瓦兰提斯还在沉睡时上路,那样就没人会来问我们去哪这样麻烦的问题啦。”船长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说定了,天亮前一小时。”琼恩也跟著说道。
船长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我很高兴能帮上你们。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旅程,对吗”
“我对此確信不疑,”琼恩说。船长为他们叫来了麦酒,然后两个人为他们的冒险乾杯。麦酒的味道有些酸涩,但此时的琼恩和维恩,却像是品尝到了世间最美的美酒。
“一个甜蜜的傢伙,”维恩走下码头之后说,他们雇的篷车在那等候著。
天气闷热得让人室息,阳光强烈得如同火焰,刺得他们都眯起了双眼。空气中瀰漫著尘土和海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这是一个甜蜜的城市。”
琼恩同意道。但他心里清楚,这“甜蜜”的背后,隱藏著无数的危险和陷阱。甜得足以令你的牙齿烂掉,他在心里想著。
这附近长满了甜菜,几乎每道菜里都要添加它。瓦兰提斯人用它们做了一道冷汤,黏稠浓厚得像紫蜂蜜一样。
他们这的酒也是甜的,甜得发腻。
他继续说道:“恐怕我们的快乐旅程会很短暂。那个甜美的傢伙没打算带我们去弥林。他答应下来的太快了。毫无疑问他会拿到三倍於平常的费用,只要我们一上船离开了陆地,他就会割开我们的喉咙,拿走我们剩下的黄金。”
“或著把我们用铁链拴在某只桨上,和那些我们闻起来臭烘烘的傢伙们一起划船。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好点的走私者啦。”
他们的车夫在他的篷车旁等看他们。在维斯特洛,它可能被叫做牛车,儘管它比琼恩在北境或者河间地曾见到过的任何车都装饰得更加华丽,而且也不是牛拉的。
篷车是由一只矮象拉看,它毛皮的顏色像是航脏的积雪,身上的毛髮稀稀拉拉,显得有些过。在老瓦兰提斯的大街上,到处都是这种由矮象拉著的篷车。
这些矮象,有的身上装饰著彩色的布条,有的则驮著沉重的货物,它们迈著缓慢而沉重的步伐,在街道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琼恩寧愿走路,但他们住的旅店离这里有几里远。另外,店主警告过他,在当地的瓦兰提斯人和外国船长们的眼中,徒步旅行是有损名誉的。
上等人乘轿出行,或坐在篷车的后座上而且碰巧店主就有这么一位表亲有著几辆篷车,並且很乐於在这种事情上为他们提供服务。
他们的车夫是那位表亲的一个奴隶,脸上纹著车轮的小个子男人。他光著身子,只围看一块腰布和穿看一双凉鞋。他的皮肤是柚木的顏色,在阳光下泛看油亮的光,他的眼睛像燧石的碎片,闪烁著坚毅的光芒。
当他帮助他们坐上篷车的两个巨大木轮中间的软椅之后,他敏捷地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