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近乎傲慢的自信。他走路的姿势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每一步都迈得很大,手臂也隨著步伐有力地摆动。
在他看来,刺客就应该这样,穿著最华丽的衣服,配著最招摇的长剑,在眾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存在。
“你的旅者號有多快”琼恩拦住想要开口的维恩,用那並不流利的高等瓦雷利亚语问道。他的眼神专注地看著船主,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真实的信息。
旅者號的主人认出了他的口音,改用维斯特洛通用语回答:“没有更快的了,尊贵的大人。旅者號快得能追上风。告诉我你想去哪,我马上就把你送到那儿。”
他说话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和几个隨从想搭船去弥林。”琼恩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话一出口,船长原本堆满笑容的脸瞬间变得犹豫起来。
他摸了摸下巴上那稀疏的鬍鬚,说道:“我对去弥林不算陌生。我能再次找到那座城市,听但为什么在弥林不再有奴隶了,那里挣不到钱。银髮女王终结了那个。她甚至已经关闭了角斗场,如此一来,当一个可怜的水手在等待填满他的货仓时,甚至没法给自己找些乐子。告诉我,我的维斯特洛朋友,弥林有什么东西吸引你去那里”
责任和三条龙,琼恩在心里想。坦格利安家族的女王,消灭异鬼的助力,摧毁兰尼斯特家族统治的盟友,为父亲和罗柏復仇的希望。
如果金色黎明能和丹妮莉丝合作,老师的理想能够更快得以实现。也许这多少能弥补一些擅自离开的过错。但这些话,他不能对船长说。
琼恩用他们事先编造好的故事做了回答:“贩酒是我们的家族事业。我父亲在河湾地拥有广阔的葡萄园,想让我去开拓新的市场。希望弥林的好市民能喜欢我出售的美酒。”这是他们给自己蒙上的第一层偽装,就像一层薄薄的纱,试图掩盖他们真正的目的。
“酒河湾地的酒”船长显然没有被轻易说服,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怀疑,“奴隶城市正在打仗。难道你不知道”
“开战的是渊凯和阿斯塔波,我们听说了。弥林没有参与。”琼恩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还没有。但快了。就是现在,一位来自渊凯的使者还在瓦兰提斯招募剑手。『长矛团』已经乘船去了渊凯,而且『狂风团』和『野猫盟』一旦补满兵员也会马上隨他们而去。黄金团也在向东进军。这都是眾所周知的。”船长滔滔不绝地说著。
“隨你怎么说,我经营酒,不是战爭。吉斯卡利酒是大家公认的劣酒。弥林人会为我的河湾地佳酿付个好价钱的。”琼恩坚持著自己的说法。
“死人才不关心他们喝什么酒。”旅者號的船长捻著鬍鬚,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不是和你打交道的第一位船长,我想。也不是第十个。”
“不是。”琼恩坦然承认。
“那么有多少一百”船长追问道。
差不多了,琼恩在心里想。瓦兰提斯人喜欢夸口说布拉佛斯的百余列岛可以全部沉没在他们的深水港里。
富饶,成熟得已经糜烂,瓦兰提斯像一个温暖湿润的吻覆在洛恩河口上,沿著河两岸的丘陵和湿地伸展著。
这里到处都是船,各种各样的船。它们顺流而下或启程出海,簇拥在泊位和码头边,装载或卸下货物。
战船威风凛凛,船身上的武器闪炼著寒光;捕鯨船体型庞大,船头尖锐,仿佛隨时准备冲向猎物;贸易用的驳船则满满当当地装载著货物,工人们忙碌地在上面搬运著。还有宽身帆船、小艇、平底船、巨型平底船、长船、天鹅船,来自里斯、泰洛西和潘托斯的各种船只,各具特色。
魁尔斯香料商的船大如宫殿,船身上装饰著精美的图案,散发著神秘的气息;来自托洛斯、渊凯和蛇蜥群岛的船只,也在这港口中占据著一席之地。
如此多的船,以至於维恩从百灵鸟號的甲板上第一眼看到港口时,就告诉他的朋友们他们最多只在这逗留三天。
然而,二十多天已经过去了,他们还留在这,一直没有找到合適的船。
卡拉梅亚號拒绝了他们,理由是船上已经满载货物,无法再搭载乘客;风暴勇士號的船长则认为他们的自的地太过危险,不愿意冒险前往;娜迦之吻號的船员们对他们的身份表示怀疑,直接將他们拒之门外。
谨慎航海者號上的一个大副冲他们的脸哈哈大笑,仿佛他们提出的要求是多么荒谬;鯊鱼號的船主斥责他们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七子號的老板指控他们是海盗,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这都是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记记沉重的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
只有雄鹿號的船长给了他们一个相对合理的拒绝理由。
“我的確是要向东航行,”他告诉他们,喝过掺了水的葡萄酒之后,脸色微微泛红,“从南面绕过瓦雷利亚,然后一直向东。我们將在新吉斯补充淡水和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