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一个信息:安舍与七神其实是一体七面的关係,他们並非对立,而是相互补充、相互映照的。通过这样的方式,教团可以逐步引导信徒们理解並接纳安舍的信仰,为他们打开一扇通往新视野的大门。
当信徒们逐渐接受了安舍的信仰后,教团就可以从他们中间挑选出那些坚定而虔诚的个体,进一步向他们传授“自由、平等、博爱”的核心理念。
如果这些人不仅接受了这些理念,还表示愿意为之不懈奋斗,那么我们就应该鼓励他们带著烈日行者的普升徽记来找我们,成为教团事业中更加紧密的伙伴。
在这第五天的演讲中,刘易所提出的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战略路线,有效地消除了与会中具有战略眼光人士心中的疑虑。
刘易深知,以弱胜强、以小搏大是兵家之大忌。如果他提议让追隨者们即刻拿起武器,攻陷最近的贵族城堡,並对贵族家庭进行屠戮,那么集会结束后,至少会有三分之一的人会选择悄然离开,因为没有人愿意跟隨一个失去理智的领导者去冒险送死。
然而,按照刘易精心规划的战略,通过逐步侵蚀贵族们的统治根基,最终实现统治权力的更迭,成功的机率显然要大得多。
在第五天的会议结束后,大多数人仍然沉浸在烈日行者们所展现的神异能力中,討论著这些令人惊嘆的事跡。但与此同时,也有少数几位眼光长远的修土,已经开始著手规划自己的教区,他们看到了刘易战略的长远意义,並准备为之付出行动。
晚餐时,来自“红叶岭”的流浪修土奥尔特加坐到罗尔夫修士身边,问道:“罗尔夫兄弟,集会结束后,你有何打算”
罗尔夫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我会去石堂镇吧。”
奥尔特加闻言,有些疑惑:“但光明使者不是告诫我们要儘量避免招惹那些大城镇吗”
罗尔夫解释道:“我曾经在石堂镇的圣堂供职,那里有几位修土是我的老师和同学。
我想把光明使者带来的真理与他们分享。”
奥尔特加皱了皱眉,提醒道:“圣堂里的修士生活安逸,你可能很难说服他们。”
罗尔夫摇摇头,回復道:“总要试一试。我是一名孤儿,八岁时父亲外出经商未归,
九岁时母亲病逝。因为会些算数,我被石堂镇圣堂的莱加修士收为学徒,並在成年后皈依成为修土。如今光明已至,旧的教会必將解体,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们为那腐朽的王国陪葬。”
说完,罗尔夫喝了一口汤,转而问道:“那你呢,奥尔特加兄弟”
奥尔特加捞了捞碗里的土豆块,回答道:“我打算跟隨斯派洛修土,他计划从王领走国王大道绕行到君临,向教会高层和国王请愿。”
罗尔夫听到要去君临城的消息后,皱起了眉头,担忧地说:“去君临城么贝勒大教堂里的主教们恐怕不会允许他在那里传播这种被视为异端的思想吧”
奥尔特加回应道:“我原本也以为他会不过,在听了光明使者的演讲后,我明白斯派洛修士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想必他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他独自前往如此危险的地方。所以集会结束后,无论是否能被光明使者选拔为烈日行者,我都必须走这一趟。”
提到烈日行者,那是只有最虔诚、最坚定的勇士才能背负的重担。罗尔夫此时的心情既志芯又期待,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其中一员。但是,即便不能成为烈日行者,他也已经找到了未来的道路,那就是如何让那些曾经为他提供麵包、让他健康成长的乡亲们再也不必经歷苦难。
在理论课程进行了五天之后,第六天,刘易开始讲授实战课程。
他强调,要建立一支属於穷人的武装,並非简单地让人穿上鎧甲、拿起武器冲向敌人就行。每一个愿意为信仰而献身的战士都是宝贵的財富,他们的生命不能白白牺牲。
儘管目前刘易还不能提供武器装备,但他却能分享许多战法和经验。
於是,他將那些愿意聆听这堂课的人一一主要是男性一一带到了修道院外的空地上,
向他们传授了盗版自戚少保发明的鸳鸯阵,即“天鹅阵”的用法。
这种阵法被发明出来,原本是为了在水网密布的江浙地区剿灭个人战力强悍的倭寇。
而这种场景,与烈日行者们当前面对的敌人颇为相似:在水网密布的河间地由平民对抗个人战力强悍的骑士阶层。
两个盾牌手负责正面防御,四个长枪手负责中程攻击,两个弓弩手负责远程攻击,两个草叉手负责侧面防御。
这样的阵型简单易学,对装备和战士个人战力的要求也低。每一个完整的天鹅阵正好十个人,一个阵型同时就是一只基本战斗单元。
因此鸳鸯阵除了具备战斗功能,还兼具了组织功能,是河间地平民最適合的战法。
刘易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详细讲解了天鹅阵的使用要领,之后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