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的太阳穴。
“奴才无能。”秦过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坤宁宫殿门紧闭，太皇太后又遣散了所有宫人，无人能探听到一言半语。”
明秀秀的心头，疑云密布。
她实在想不通，那个年仅十岁的孩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素来以李家利益为先的李黎，点头答应这桩自掘坟墓的蠢事。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脑海。
那是在太极殿上，面对文武百官的械斗，那个孩子平静地说出“给他们发刀”时的眼神。
那份置身事外的冷漠，那份洞悉人性的狠厉，像极了那个早已长眠于皇陵的男人。
那个她爱了一生，也念了一生的男人——仁宗皇帝。
难道……
“校场那边呢？”
明秀秀猛地睁开眼，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秦过立刻会意，连忙禀报：“西苑校场，命二十名当值护卫以血书为李彬作保。”
“二十名？”明秀秀的声调陡然拔高，“都有谁？”
秦过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备好的名单，双手呈上。明秀秀一把抓过，目光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名字——朱恒、陈景、宋祁……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在大梁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勋贵世家。
她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群蠢货！”她低声咒骂。
秦过小心翼翼地揣度着她的脸色，压低声音进言：“娘娘，奴才斗胆猜测，这些勋贵子弟，平日里虽有些纨绔，却绝非不知死活的莽夫，二十人齐齐以身家性命作保，恐怕……是受了人的教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