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北平城还笼罩在薄雾与寒意之中。
林怀安(郝楠仁)已悄然离家,提前回到了清冷的中法中学校园。
周日傍晚立下的血誓,像一团火在他胸中燃烧,让他无法安眠。
空旷的操场上,煤渣跑道在晨曦中泛着灰白的光。
他绑上自制的简陋沙袋,开始了新计划下的第一次晨跑。
脚步沉重,呼吸因不习惯而紊乱,肺部火辣辣地疼。
这具身体的原主留下的孱弱底子,此刻显露无疑。
他咬着牙,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飞轮效应”——再沉重的轮子,启动第一圈最难,但必须推下去!
就在他步履蹒跚、几乎要放弃时,一个沉稳的身影出现在跑道边缘。
是住在学校后街、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谭师傅。
老者须发皆白,身着旧短褂,眼神却锐利如鹰。
“娃子,心浮气躁,脚步就飘。”
谭师傅的声音沙哑却清晰,“跑,不是给鬼追,是跑给自个儿看。你这跑法,是在耗命,不是在练功。”
林怀安停下脚步,扶着膝盖大口喘息,惊疑地看向老者。
谭师傅走近,指了指他的小腿:
“负重跑?想法对路。
但气要沉丹田,意要守周身。
力从地起,节节贯穿,不是用死力气蛮干。
你这样瞎跑,半月不到,膝盖先废了。”
说罢,他简单示范了几个呼吸吐纳和发力收束的要领。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身子是渡世的舟,糟蹋坏了,啥雄心壮志都是空谈。
记住,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方是正道。”
老者言简意赅,点拨完毕,便转身踱步离去,身影消失在晨雾中。
这番话如同甘霖,浇灭了林怀安盲目的急躁,为他后续的体能训练指明了科学、可持续的方向。
锻炼,不是自虐,是修行。
带着谭师傅的启发和一身热汗,林怀安回到嘈杂渐起的宿舍。
他立刻开始了计划中的第二步:改造环境。
他想起“破窗效应”——环境中的混乱会诱使堕落。
原主的床铺和书桌堆满了杂物:
皱巴巴的小说、零食碎屑、几枚泛着铜绿的旧钱币,积着一层薄灰。
这一切都散发着颓废、无序的气息,是必须修补的“第一扇破窗”。
他打来冷水,仔细擦拭桌面的每一寸,将一切与学习无关的杂物统统扫进一个破木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