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探入口袋,肌肉记忆般准确地攥住了那枚滚烫的五彩石!
灼痛感再次升级,却奇异地和那刺耳的蜂鸣共振在一起,化作一股狂野奔流的能量。
在那电光石火之间,遵循着血脉深处某种原始的冲动,我攥紧石头,用尽全力,朝着那逼仄诊室惨白而局促的空中——
狠狠一挥!
时间,在那一个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捏碎、拉长、扭曲了!
无法描述那一瞬间的爆!
那不是光线!
那更像是无数道纯粹能量的洪流,赤红如火、湛蓝如深洋、翠绿如初生森林、金黄如正午骄阳、沉凝如亘古玄金……五种根本无法用言语确切描绘其质感和层次的光彩,如同亿万道被压缩到极致的炽烈激光,又仿佛是活物般的、扭曲空间咆哮嘶吼的能量风暴,从我这简单一挥的手臂轨迹中、从掌心紧握的五彩石核心处,毫无保留地、呈扇形猛烈炸开!
“轰——!”
(也许并非空气爆炸的声音,而是能量撞击感知器官产生的剧烈精神轰鸣!
)
整个诊室、走廊、甚至目之所及的一切空间,在这无法言喻的、瞬间爆的彩色洪流面前,变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疯狂扭曲的万花筒。
白的墙壁、绿的墙裙、吴医生惊愕扭曲的面孔、夹克男冷酷眼神骤变的瞬间、门外探头的身影……所有固态的、立体的、有形的存在,都在那自然的光色风暴中被强行解构、溶解、分解成疯狂跳动的、细碎纷乱的马赛克色块!
没有热量,但空气都出了高频震荡的呻吟!
吴医生连惊叫都没能出,他厚厚眼镜片后的眼睛是陡然放大的、布满惊骇血丝的极度恐惧,嘴巴保持着半张的惊愕状态凝固了,下一帧,他那张惊怖的脸就像被投入沸水的颜料盘,所有色彩疯狂混合、打散、黯淡,连带着整个躯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架,轰然委顿下去,瘫倒在诊桌下,没了声息。
门口那个准备冲进来、身形矫健如同猎豹的助手,动作刚做到一半便僵在半空,随即整个人软泥般顺着门框滑下。
门外走廊阴影里传来几声沉闷急促的身体栽倒的噗通声、以及金属器械落地清脆的回响!
甚至门外更远处传来其他病人的惊恐尖叫也瞬间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恐怖的色彩风暴席卷后的短暂真空,和那依旧在我神经末梢疯狂嗡鸣的蜂响!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握石的手被巨大的能量反噬震得麻木,虎口几乎撕裂,滚烫的五彩石此刻光芒瞬间敛去,恢复了温润的石质触感,但那残留的能量感仍在指间血管里流淌搏动,如同沉睡的龙。
眼前的景象如梦似幻。
诊室里一片狼藉:吴医生歪倒在地不省人事,门口倒着两个西装身影,走廊外面还有几个或站或坐的身影也瘫软倒地。
混乱正在迅蔓延,惊恐的尖叫终于爆,如同沸腾的水。
小蝶在我身后抖若筛糠,瘦弱的身体几乎站立不住,小脸惨白如纸,大眼睛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混合着极度恐惧和一丝茫然的光。
但我没有时间解释!
“别怕!
走!”
我用尚存的最后一丝爆力,一把抄起她滚烫轻飘的身体,撞开挡在门口失去知觉的躯体,像一道箭矢射向那因混乱而暂时不再设防的、通往医院内部更深处的走廊!
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而清晰、源自血脉本能的念头。
在出租屋床底,藏着唯一的活路——那支我从不许她碰触的、用奇异深青色半透明羽毛(羽毛本身散着温润如玉的光泽)以及不知名坚韧金属和古木精心捆扎成的短箭——精卫箭!
祖训的告诫骤然在心头轰鸣:“非万死无归之地,不得启箭!
箭出,路绝!”
狭窄污秽的杂物间!
布满灰尘的空病床下!
我掀开地面一块松动的地砖!
刨开薄土!
指尖触碰到那个冰冷的、坚硬的油布包!
颤抖着解开油布,那支深青色、流转着古老黯淡光芒、长度约一臂的精卫箭就在眼前!
握住箭身的瞬间,一股沉寂但浩瀚无边的力量感顺着掌心直冲脑海。
那是我无数次揣摩演练过无数次、闭着眼都不会错的握持法——箭身需紧握,箭头直指前方!
与此同时,心脏深处,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弦突然铮然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