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领着朝献新军,乘舟泛海,远赴各地,登陆作战,一一平息。
李棕手里的兵马,仅仅能维持他在汉城丶京畿道丶黄海道和江原道部分地区的治理。
此外,朝献各地流传民谣:
谓清时?今亦昏时。昔在昏时,爵人以贿。今在清时,爵人以私。」
陈奇瑜说:「由此可见,朝献各地民众,对李也十分不满。」
练国事说:「倒也不是李棕行什麽苛政,而是他靖难之后,一直得不到我朝册封,人心浮动。
地方豪强们趁机坐大,肆意侵吞土地,隐匿人口,打着朝堂的旗号横徵暴敛丶鱼肉百姓。
百姓们不明事理,把怨气全撒在李头上。
可是镇抚司埋在汉城的细作说,李棕这几年,收上的赋税,不及往年的五分之一。」
「都被豪强世家吃掉了!」戴君恩愤然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国朝地方豪强世家,打着朝廷旗号敲骨吸髓之事,这一两年被报纸揭露的比比皆是。
朝献也是这个样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传庭淡然地说:「朝献是大明的好学生。
朝献的豪强世家,本就都是两班官吏,尤其是东班官吏,他们把持科试,数百年来,非两班出身的进土,屈指可数。
进可把持朝堂,退可鱼肉地方。
数百年来,不思进取,唯有党争。
皇上曾经说过,朝献身上,可以看到大明的未来。
正是看到这一点,皇上才带着众人励志图新丶锐意改革。」
孙国桢说:「孙制置使,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办朝献朝堂改革,拉李棕出苦海?」
孙传庭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有那个精力去拉李棕,就让他在苦海里继续泡着吧。
我们需要全力继续围困辽东。
围困辽东,我们都司负责的东线至关重要。而东线能不能稳固,在于平壤以北地区,民力物力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陈奇瑜赞同道:「孙制置使所言极是。
乐浪都司和东线,与国朝本土隔海相望,所需粮草丶军械和各种物资,都需泛海运来,耗费不小。
要是朝献江北地区(大同江以北)的民力物力不能为我们所用,对于朝廷来说乐浪都司和东线就不是围困建奴的助力,而是沉重的负担。」
练国事说:「可是朝献朝堂和地方君臣,都认为大明财大气粗,不仅不想奉献民力物力,还想从中分一杯羹,狼狠捞一笔。
我们徵集的青壮,朝献新军家眷被盘剥,就是此例。
我认为,此事不可开端,必须严厉惩治,否则的话,朝献江北官吏和豪强会像无数的蚂和豺狗围上来,我们难堪重负。」
孙国桢愤然说:「可是我们再如何说,不管如何三申五令,严加呵斥,江北官吏豪强都不当一回事。
他们认为,朝献只是大明藩属,上面还有汉城朝堂顶着,我们管不到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