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冷笑几声:「好话不听,那就换个法子。
赵都使丶孙都参军,朝献新军可用否?」
赵率教和孙国桢对视一眼,他俩知道孙传庭问的可用否到底是什麽意思。
两人心里只是略微想了几息,斩钉截铁地说:「可用!」
「可用就好。而今端午节马上就到,乐浪都司出面,遍邀江北两道的朝献官吏和豪强世家,县令丶郡守以上的官吏,凡是叫得上号的两班世家和豪强,全部请来。
宴请地点放在哪里?
龟城丶安州丶南浦还是平壤?」
众人开始议论。
「龟城离安东和皮岛太近;安州和南浦都由我朝海军开港,驻有舰队和海军陆战队;
还是平壤,能让他们放心,能悉数赶来。」
孙传庭当机立断,「好,就平壤,那里正好驻有两个团的朝献新军,以换防的名义,白天走,晚上回,再增派教导团和另外一个团的朝献新军进去。
再调派乐浪都司两个步兵团,京畿巡海都司两个海军陆战团,打上朝献新军旗号,与馀下三个朝献新军步兵团一起,进驻龟城丶熙川和咸兴。」
朝献新军跟明军的服饰兵甲一样,只是旗号不同而已。
半个月后,平壤城乐川堂里人头涌动,西京留守,平安道宁安道观察使丶兵马使丶都护府使,附近各郡县的郡守县令,各地驻军统军使丶兵马虞侯丶兵马万户千户都来了。
还有江北地区各地的豪强世家,衣冠楚楚,斯文儒雅,尤其是尹再光丶朴温夕丶金敬扬为首的六位名士,备受瞩目。
他们世代东班,诗书传家,本人又高中过进士,做过正三品以上堂上官,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因为党争避祸回到乡里,撰文刊行,聚会授徒,文名远播朝献,成为有数的名士,被称为江北六君子。
他们一走进来,上至观察使,下至县令,都毕恭毕敬地作揖行礼。这一切无不显示,平安丶宁安两道的江北地区,实际上由他们掌控着。
六人面露和蔼,身上却散发着凛冽不可犯的上位者气息,昂然走进乐川堂,坐在客席中间位置。
大约三百六十馀人,一一按照身份高低坐下,仆人送上热茶,弯腰离开,大厅里只有这三百馀位朝献官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明国人现在要大兴土木,正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
「没错,人是我们的,钱粮当然归我们。」
「我上月卖了一批木材,赚了一笔,想想就开心。」
「听说你家前月卖给明国人一批积年陈米,都发霉了,你小子还真黑。」
「陈米又如何?蒸熟了还不是可以吃,顶多呕吐拉下肚子,又不会死人。」
「他们招募青壮,编练新军,最后还是便宜了我们。」
「怎麽说?」
「明国人终究是要走的。他们编练出来的新军都是精锐,到时候连人带兵甲,都是我们的。」
「对,这一支虎贲之师,必须掌握在我们平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