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昭然而明,众臣心里有数。
孙国桢继续说:「这些被徵集的朝献青壮,所得钱粮,刚送回家,就被当地朝献官吏和豪强世家,以各种藉口强行夺走。
巧取豪夺,民怨载道。
朝献青壮愤然不平,人心浮动,严重影响东线工事的修筑。」
陈奇瑜听明白了,勃然大怒:「要人要钱他们不给,我们自己徵集青壮,支给钱粮,他们还从中盘剥,使坏扯后腿。
他们定是建奴奸细,或被建奴收买,肆意破坏东线工事。
孙制置使,此事关乎重大,必须严惩,要不然他们得意猖狂,敢跟建奴勾结,东西夹击我王师大军!」
众人转头看着这位刚从西北局被举荐入报国讲习所进修,然后调到乐浪都司来的新同僚。
也不是善人啊,一上来这帽子扣得。
东江局制置副使丶乐浪都司都指挥使赵率教也开口了。
「孙制置使,朝献新军也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们目前编练有朝献新军共七个步兵团丶一个教导团,编为带方师和镂方师,合计两万五千人。
这些朝献新军官兵都是从平壤南北地区择优招录,也按朝廷体制发放粮饷..:
可是朝献地方官吏和豪强世家,在知道这些官兵有天朝粮饷可拿,各个跟蚂一般围在官兵家眷身边,盘剥吸血。
官兵接到家信,军心不稳.::」
都司录事都参军孙国桢附和:「赵都使说得没错。
都司录事局收到朝献新军各团录事处的报告,跟赵都使说的情况一样。各团录事参军弹精竭虑,安抚军心,都是治标不治本。
朝献地方不靖,新军官兵家眷依然被朝献官吏和豪强视为猎物肉食,肆意敲骨吸髓,新军永远成不了一支能战之师。」
孙传庭端坐在上首位,右手拍看座椅扶手。
「现在情况汇总在一起,非常明晰。
我们练兵丶筑城,朝献地方官吏和豪强在后面拼命扯后腿。
乐浪都司给汉城府多次行文,要求朝献议政府和六曹,好好约束平安道和宁安道地方官吏和豪强,回文都是在打哈哈,敷衍了事。」
孙传庭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
「权知朝鲜军国事李棕,天启三年起兵靖难,废伯父光海君。
天启四年,平安道兵马使李适跟随李棕靖难,事成后不满封赏太薄,兴兵作乱,率平安道精兵一万二千攻入汉城,改立兴安君李为主,三日而亡。
李适之乱虽然平定,但李棕对平安道和宁安道,逐渐失去掌控。
加上天启六年春季,黄台吉率兵寇边,两道糜烂,李棕彻底失去掌控,完全由地方豪强世家推选官吏加以管治。」
孙传庭拿出一叠文书,「锦衣卫镇抚司朝献局收集的情报,汉城朝献朝堂又陷入党争西人党丶南人党丶小北派丶大北派,斗得不亦乐乎。而对李棕心怀不满的地方豪强世家也比比皆是,江原道李仁居丶仁城柳孝立丶清州柳应洞频频起兵叛乱。
这些叛乱,都是我都司应李棕之邀,派遣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