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近,车辙旁还散落着片黑色作战服的布料,显然是他们上午来过附近。
我赶紧用脚扫掉车辙,把备用的齿轮和润滑脂装进地窖的铁盒,心里警铃大作:他们已经摸到聚居点核心区域,下次说不定会直接闯进来抢加工好的粮食。
爷爷走进聚居点时,小远立刻端着刚煮好的面条跑过去,碗里还卧着个荷包蛋,面上压着朵向日葵面片:“爷爷你看!
这是我压的小太阳,面条可香了!”
爷爷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咬了口面片,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糖:“好吃,比锦园的白面还香。”
夜幕漫进聚居点时,应急灯的暖光落在压面机上,小远把卡通面模和清洁刷放进陶盒,摆在机器旁。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轻轻说了句:“爷爷,黑服的车辙离压面机很近,您回去时绕着小路走,别被盯上。”
频道里传来爷爷的回应,带着点风的杂音:“放心……我带着邻居走田埂……”
帐篷里,小远的枕边放着块凉透的花形面片,是他特意留着当明天早餐的。
我知道,粮油加工物资的危机还没过去,但只要压面机还能转、面条还能煮、小远还能笑着给爷爷递碗热面,这末世里的一点点烟火气,就总能撑着我们往下走——就像那碗冒着热气的手擀面,哪怕裹着被觊觎的威胁,也能煮出最暖的味道,守住彼此对热饭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