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和三花猫蜷在煤炉旁,互相蹭着取暖;大叔和工装男在讨论明天找冰糖的路线,声音压得很低,怕吵到已经睡着的刺猬;苏晴和女主播收拾着剩下的物资,把搪瓷壶和暖水瓶放进防潮箱,动作轻得像在呵护珍宝。
我靠在煤炉旁的木桩上,手里捏着小远画的“搪瓷壶图”
,指尖蹭过画纸上的暖黄色,能感觉到纸张残留的孩子手心的温度。
风里裹着红糖薄荷水的甜香和煤的淡味,还有小远的笑声,末世的沙还在吹,却吹不散这满室的暖意。
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新的麻烦——比如食品厂的冰糖被沙埋了,比如暖水瓶的瓶胆突然碎了,但此刻这些细碎的温暖——老人手里的热茶杯、小远怀里的铜勺、电波里爷爷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我们攥着这点盼头,往明天再走一步。
睡前,我把小远的画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那只铜制暖手炉和半袋红糖。
窗外的煤炉还旺着,暖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出去,像颗小小的太阳。
我仿佛能听见薄荷水在搪瓷壶里轻轻晃动的声音,还有向日葵苗在保温膜下悄悄生长的声音,细弱却坚定,像在说:明天,这里会更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