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猫的“喵呜”
声突然断在风里时,女主播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她攥着半截断掉的猫绳,浅粉色旧卫衣的口袋翻了出来,里面的薄荷袋掉在地上,被沙粒裹了层灰:“刚才还在这儿蹭我手心,怎么转身就没了?”
小远蹲在旁边,浅灰色旧衣服的膝盖沾了泥,他手里捏着片向日葵叶(早上从育苗区摘的),往草丛里递:“小花猫,出来呀,给你吃叶子。”
我捡起地上的薄荷袋,袋口的绳结松了,散出几片干叶。
风裹着沙粒吹过,草叶晃动的弧度不对——不是自然风,倒像有东西在底下钻。
苏晴走过来,蓝色空姐制服裙的裙摆扫过草尖,她指着西边的矮坡:“刚才看见个灰影子往那边跑,像是猫,说不定躲进废弃宠物店了。”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扛着木棍凑过来,夹克肘部的毛边沾了沙:“我跟你们去!
宠物店那片我熟,去年帮人找过旧猫窝,就是门口被堆的旧宠物笼堵了,得用撬棍挪开——去晚了沙雾盖过来,猫要是冻着就麻烦了!”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背着工具包走过来,蓝色工装的口袋里插着半截扳手,他刚帮顶楼老人加固完煤炉:“我也去,带了铁丝和防水垫,宠物笼脆,撬的时候得慢,别弄伤猫,防水垫还能给猫当窝。”
苏晴和顶楼老人留在聚居点,老人攥着那只铜制温酒壶,深色中山装的袖口磨得亮:“我帮你们看着煤炉,再煮点热薄荷水,猫找回来就能喝暖的。”
小远突然跑回帐篷,抱出个旧拨浪鼓:“哥哥,带着它,摇一响,小花猫就会出来了!”
出时,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有点疼。
我把拨浪鼓揣进兜里,小狗趴在怀里,鼻子不停嗅着空气,走了约二十分钟,它突然从怀里跳下来,对着矮坡下的黑影“汪汪”
叫——那是间爬满枯藤的小店,门楣上“爱宠之家”
的招牌掉了大半,剩下的“爱宠”
二字被沙粒糊得黄,门口堆着半人高的旧宠物笼,有铁的、塑料的,还有个裂了口的木质笼,把店门堵得严严实实,最上面的铁笼斜斜地翘着,笼缝里卡着根灰色猫毛。
“肯定在这儿!”
女主播冲过去,手指扣在铁笼上,指节泛白,“小花猫!
能听见吗?”
笼堆里传来微弱的“喵”
声,细得像蚊子叫,从最下面的木质笼缝里钻出来。
“得先把笼子挪开。”
工装男蹲下来,从工具包里掏出撬棍,蓝色工装的袖口沾了沙,他把撬棍插进铁笼的缝隙:“这铁笼沉,江若尘你跟我抬左边,大叔你托着右边,别让笼门掉下来砸着猫。”
撬棍刚力,最上面的铁笼突然“哐当”
一声晃了,笼门的插销掉下来,砸在地上溅起细沙,女主播赶紧往旁边躲,生怕惊到里面的猫。
“慢着点!”
大叔用木棍顶住倾斜的铁笼,“这笼底锈了,一使劲就漏。”
我们三人一起用力,铁笼才慢慢往旁边挪了寸许,露出后面的玻璃门——玻璃碎了大半,沙粒从缺口灌进去,在地上积成薄薄一层,推开门时,一股带着猫粮味的潮湿空气涌出来,比外面凉快不少。
店里的货架倒了大半,上面堆的旧猫砂、狗盆蒙着灰,最里面的铁架上摆着几袋未开封的猫粮,袋上的“鸡肉味”
字样还能看清,旁边的木箱里装着防水垫和猫抓板,还有半袋冻干——是上次停产时剩下的,正好能给猫补营养。
小狗突然对着货架下方“呜呜”
叫,手电筒的光扫过去,现三花猫正缩在个旧猫窝里,爪子抱着块冻干,看见我们,它“喵”
了一声,却没动——窝里还藏着三只刚睁眼的小猫,粉嫩嫩的爪子扒着猫妈妈的毛。
“还有小猫!”
女主播蹲下来,声音放得极轻,生怕吓着它们,“怪不得它不肯出来,是在护崽。”
我刚要伸手去抱猫窝,脚下突然一沉,踩空了块朽掉的地板,半个身子往旁边的旧狗笼撞去。
工装男眼疾手快,伸手拽住我的胳膊,他的掌心沾了点猫粮渣,却抓得极稳:“小心点,下面是空的,别碰着狗笼上的铁丝。”
我站稳后才现,猫窝旁边还摆着个旧的宠物恒温垫,插上电还能热——是之前店主落下的,正好给小猫取暖。
“快把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