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沙雾会减弱,明天适合晒煤块……”
我心里一暖——是爷爷那边的消息,他肯定正坐在阳台,看着那株我们去年种的“领头羊”
向日葵,说不定还在给煤炉添煤,动作跟我们现在一模一样。
夜色慢慢漫进顶楼,煤炉的火苗跳动着,把每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忽大忽小。
小远靠在老人身边,听老人讲守边疆的故事,眼睛亮得像星星;小狗和三花猫蜷在煤炉旁,互相蹭着取暖;大叔和工装男在讨论明天找松针的路线,声音压得很低,怕吵到老人;苏晴和女主播收拾着屋里的旧物,把老人的相框摆在煤炉旁,让暖光正好照在照片上。
我靠在煤炉旁的墙角,感受着暖意顺着裤腿往上爬,风里裹着薄荷水的清香和煤的淡味,还有老人的笑声。
末世的沙还在吹,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新的麻烦——比如柴房的松针被沙埋了,比如煤炉半夜灭了,但此刻这些细碎的温暖——老人手里的温酒壶、烧旺的煤炉、电波里爷爷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我们攥着这点盼头,往明天再走一步。
睡前,我把小远画的“暖炉图”
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老人塞给我的旧相框照片(他非要让我拿着做纪念)和半袋引火绒。
指尖蹭过画纸、照片边缘,一张温热,一张粗糙,都带着末世里难得的安稳。
窗外的风还在吹,但顶楼屋里的煤炉还旺着,光透过门缝照在楼梯间,像条暖烘烘的小路,我仿佛能听见煤块慢慢燃烧的声音,细弱却坚定,像在说:明天,这里会更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