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裂成块。”
我们三人一起用力,暖气片才慢慢往旁边挪了寸许,露出后面的铁门——门锁锈得死死的,工装男掏出根细铁丝,弯成小钩伸进锁孔,“咔嗒”
一声,锁开了,一股带着煤尘味的干燥空气涌出来,比外面暖和不少。
器材店的货架倒了大半,上面堆的旧管道、阀门蒙着灰,最里面的铁架上摆着两台未开封的旧铸铁煤炉,炉身上的“家用取暖炉”
字样还能看清,旁边的麻袋里装着无烟煤,黑得亮,还有半袋引火绒——是上次停产时剩下的,正好能给老人引火。
小狗突然对着货架下方“呜呜”
叫,手电筒的光扫过去,现里面藏着个旧的铜制煤铲,铲头没变形,旁边还有块用来垫炉底的防火砖——是之前工人落下的,正好能防止煤炉烫坏老人屋里的地板。
“有煤铲!”
我刚要伸手去抱煤炉,头顶突然传来“咯吱”
声——堆在货架顶层的旧阀门没放稳,正往下滑,眼看就要砸到我肩膀。
工装男反应极快,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往旁边拉,阀门“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的铁屑蹭到他的蓝色工装裤,留下道浅痕。
“小心点,货架螺丝松了,别靠太近。”
他蹲下来检查货架,指尖划过松动的螺丝,又从工具包里掏出扳手,飞快地拧了两下,才把货架固定住。
“快把东西包好!”
大叔已经扛着一台煤炉往门口走,“沙雾浓了!
我看天边的云,是铅灰色的,再不走就被裹住了——煤沉,咱们分着扛,别累着。”
工装男把无烟煤、引火绒和煤铲装进防水布,用铁丝捆紧:“我扛这个,江若尘你拿防火砖和铜煤铲,大叔你背着煤炉,咱们走慢点,别让煤炉蹭到——铸铁炉脆,经不起磕。”
往回走时,小狗突然对着路边的旧屋叫起来,推开门一看,是间废弃的护林员小屋,屋顶还能遮沙,里面的旧铁炉上摆着个完好的搪瓷壶。
我们赶紧生了堆小火,把爷爷给的薄荷放进壶里煮,水汽混着清香飘满小屋,怀里的野鼠慢慢探出头,舔了舔我手背上的汗,三花猫在布兜里也动了动,像是醒了。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聚居点频道,女主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顶楼爷爷喝了热薄荷水,咳嗽好多了,就是一直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说要给你们看他年轻时的照片。”
等沙雾散了些,我们扛着物资往聚居点走,刚到门口,就看见苏晴扶着顶楼老人站在楼梯口,老人裹着女主播找的厚毯子,手里攥着个旧相框,框里是张泛黄的黑白照片,上面的年轻人穿着军装,眼神亮得很。
看见我们,老人颤巍巍地举了举相框:“那是……我年轻时守边疆的样子……你们帮我,我……我也没啥能谢的……”
我赶紧放下煤炉,扶住老人:“您别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工装男蹲下来,打开防水布,掏出铸铁煤炉:“先把防火砖铺在老人屋里的地板上,再装煤炉,引火绒别放太多,慢慢烧才旺。”
小远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手里攥着张彩笔画,画着个冒热气的煤炉,旁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还有举撬棍的工装男、扛木棍的大叔,他把画递给老人:“爷爷,这个给您,煤炉会一直热的。”
傍晚的顶楼屋里,煤炉的火苗慢慢舔舐着煤块,暖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苏晴给老人添了勺煤,女主播帮着把老人的旧藤椅挪到煤炉旁,浅粉色旧卫衣的袖口沾了点煤尘,她时不时逗老人:“等煤炉烧旺了,咱们还能在这儿煮薄荷水,比在帐篷里暖和多啦。”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铜煤铲给炉底通了通灰,动作轻得像怕碰坏煤炉:“明天我去趟西边的废弃柴房,看看能不能找些干松针,引火更方便,还能给煤炉添点柴。”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没说话,却从工具包里掏出个旧的铜制温酒壶——是今天在器材店的抽屉里找的,壶身擦得亮,递给老人:“天凉了,您要是觉得冷,就倒点热水在壶里揣着,比揣手暖和。”
老人接过温酒壶,手贴在壶身上,眼眶慢慢红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是用拐杖轻轻碰了碰小远的手,像是在道谢。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信号:“锦园小区……新烧的煤炉好用,邻居们分了点松针引火……向日葵苗盖了保温膜,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