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用力点头:“教授,我记住了,我会把草原的故事说清楚,也会把咱们要回戈壁做事的心意说清楚。”
“这就对了。”
张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满是期许,“去吧,报告厅里的孩子都等着听你们的故事呢。”
拾穗儿深吸一口气,跟着陈阳走向舞台。
聚光灯落在身上时,她看见台下密密麻麻的脸——有抱着笔记本的学弟学妹,有熟悉的同班同学,还有坐在前排的张教授,正笑着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陈阳先走上台,拿起话筒,声音清亮又有力:“各位老师、同学,今天我们要分享的,不只是一次草原研学,更是一个关于‘回家’的故事。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我的搭档,也是那个从戈壁来、要回戈壁去的女孩——拾穗儿。”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拾穗儿走到话筒前,先鞠了个躬,然后抬头看向台下,声音里带着草原风的柔软。
“大家好,我是拾穗儿,还有一个月就要从京科大学毕业了。这次去内蒙古草原研学的五天,让我想起了很多事,也更清楚了自己为什么要考京科大学,为什么毕业后一定要回戈壁。”
“我从小在戈壁长大,那里的风里总裹着沙子,冬天冷得能冻裂土坯房的窗户,夏天热得能晒化鞋底。”
拾穗儿的声音轻轻的,却能让每个人都听清,“我小时候最盼着下雨,因为下雨时沙子就不会乱飞,奶奶还能带我去沙丘边找刚冒芽的沙蒿。可那时的戈壁,草很少,树更少,村里没有学校,我是跑到十几里外的镇上躲在窗外偷听老师讲课,教室是间漏风的土房,黑板是用墨汁刷的木板,我那时总在沙滩上画沙枣树——画它的根扎进沙子里,画它的枝桠上站着小鸟,盼着有一天,村里的孩子能坐在亮堂的教室里,不用再冻着小手抄课本。”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话筒,像是在回忆考学的日夜。
“高三那年,我在一张废弃的报纸上看到京科大学的相关报道,看到‘植被恢复’‘土壤改良’这些专业名词时,忽然就哭了——原来真的有学问能让戈壁长出草、开出花,原来我小时候的梦,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所以我拼了命地学习,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把所有复习资料都翻烂了,终于考上了京科大学。
我来京城读书,不是为了留在高楼大厦里,是为了把这里的知识带回家,带回那个生我养我的戈壁。”
台下安静极了,只有笔尖划过笔记本的沙沙声。拾穗儿抬眼看向张教授,他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眼里满是欣慰。
她继续说:“这四年,我和陈阳没少往戈壁跑。大一下学期第一次回去,我们带着简易的土壤测试仪,在沙丘上跑了三天,脚底板磨起了水泡,却测出了最准确的土壤肥力数据。”
“大二那年暑假,我们跟着张教授种沙枣树,刚种完就遇到沙尘暴,十棵树倒了八棵,我坐在沙地里哭,陈阳就把剩下的树苗重新栽好,说‘咱们是京科大学的学生,学的就是怎么跟风沙较劲’。”
“去年冬天,我们用实验室培育的‘戈壁1号’草种做实验,在沙子里加了微生物菌剂,今年春天回去看,有一半的草种都冒出了绿芽——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奶奶说的‘戈壁变绿’,离我们这么近。”
说到草原研学,拾穗儿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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