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摇摇晃晃。
黑板是用墨汁刷过的木板,上面还留着上一任老师写的板书,字迹已经发黑。
“这是孩子们上课的地方,西边那间是你的宿舍,里面有张床和一个小桌子。”
老周指着隔壁房间,“我让老伴给你晒了被褥,还备了点米面油,缺啥你就跟我说。”
拾穗儿放下背包,走到课桌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桌面,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木板的纹路和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仿佛能看到,无数个清晨和午后,孩子们趴在这张桌子上写字、读书,眼神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那一刻,她心里的那点忐忑和不安,突然被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取代——她要在这里,给孩子们打开一扇看向外面世界的窗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拾穗儿就被窗外的鸡叫声吵醒了。她简单洗漱后,在院子里支起小锅,煮了一碗面条。
刚把碗刷干净,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只见十几个孩子背着破旧的书包,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最小的孩子大概五六岁,手里还攥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红薯。
“老师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孩子都齐声喊起来,声音清脆又响亮,像山间的清泉。
拾穗儿赶紧笑着招手:“同学们好,快进来,咱们准备上课啦!”
孩子们你推我搡地走进来,找好自己的座位坐下,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拾穗儿,眼神里满是期待 。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拾穗儿教孩子们读《悯农》。
她先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诗句,粉笔在木板上划过,发出“吱呀”的声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她领着孩子们读,声音温柔又有力量。孩子们跟着读,有的孩子发音不准,她就走到孩子身边,弯下腰,手把手地教他纠正发音;有的孩子认字慢,她就用树枝在地上写,耐心地讲解每个字的含义。
课间休息时,孩子们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老师,你从城里来,城里有高楼大厦吗?”
“老师,你见过火车吗?火车是不是比牛跑得还快?”
“老师,沙漠里真的有会开花的植物吗?”
拾穗儿一一回答,还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给孩子们看城里的照片、火车的视频,还有沙漠植物的图片。
孩子们看得眼睛发亮,小脸上满是向往,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
在这些孩子中,有一个叫小娟的女孩格外引人注目。
她总是坐在最后一排,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上衣,头发用一根旧皮筋扎成一个小辫子,垂着头,不怎么说话,也不跟其他孩子一起玩。
上课的时候,她会认真地听,眼睛盯着黑板,但从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课间休息时,她就坐在座位上,要么低头抠手指,要么看着窗外的远山发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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