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
一个清冷、平静、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毫无征兆地在林晚身侧响起!
林晚浑身一僵,猛地转头!
是那个一直沉默的月白旗袍女子!
她第一次开口了!声音极其年轻,甚至带着一丝少女的清越,却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她那双空洞的眸子,此刻正平静地看着林晚,又似乎穿透她,落在那道狭窄的门缝上。
林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脏狂跳。她……她要做什么?
月白旗袍女子没有再看她。她缓缓抬起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那只手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圆润,在幽青的微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她的动作极其缓慢,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五根如玉般的手指,以一种极其复杂、玄奥的轨迹,在虚空中轻轻拂过,如同拨动着无形的琴弦。随着她指尖的拂动,一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晕,在她指尖悄然亮起,勾勒出几个转瞬即逝的、如同古老符文般的虚影!
林晚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法术?道术?她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紧接着,女子指尖那点淡金色的光晕,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倏地脱离了她的手指,化作一道细若游丝的金线,轻盈而迅疾地射向那道狭窄的铁门缝隙!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
那道细微的金线接触到厚重铁门的瞬间,如同滚烫的餐刀切入凝固的黄油。坚硬的、布满锈迹的铁门,竟然无声无息地……融化了!
不是物理上的高温熔化,更像是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改变了存在的状态!金线所过之处,厚重的铁门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瞬间消失!没有火花,没有青烟,只有一片平滑的、边缘泛着淡淡金芒的……空洞!
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门洞”,赫然出现在原本坚不可摧的铁门之上!门洞的边缘,残留着熔融后迅速冷却凝固的、泛着奇异金属光泽的痕迹,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过。
门后的景象,再无阻碍地呈现在林晚眼前!
林晚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这是什么力量?!这月白旗袍女子,绝非普通人!
女子缓缓收回手,指尖那点淡金光芒瞬间熄灭。她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目光越过林晚,平静地投向门洞之内那片被幽青冷光笼罩的巨大空间,空洞的眼眸里,映不出任何情绪。
“进去。” 依旧是那清冷平静的两个字,不带任何催促,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晚看着那个凭空出现的门洞,又看看身边这个神秘莫测、拥有匪夷所思力量的女子,巨大的震撼和更深的忌惮交织在一起。但门内惜春簪子的意念波动如同冰冷的潮汐,不断冲刷着她的意识,镜渊的威胁更是不容迟疑。
她咬了咬牙,不再犹豫,侧着身,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个边缘还散发着微弱金芒的“门洞”。
一步踏入。
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冰冷!刺骨的冰冷!不是温度的寒冷,而是一种直透灵魂、仿佛能冻结意识的森寒!空气粘稠得如同水银,带着浓重的、仿佛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尘埃和死寂气息。那无处不在的幽青冷光,并非来自任何光源,而是弥漫在整个巨大空间里,如同稀薄的雾气,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却又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阴森的青纱。
林晚终于看清了这个空间的真容。
这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圆形大厅,穹顶高耸,至少有十几米高。地面是光滑的、深灰色的水磨石,冰冷坚硬,一尘不染。大厅的墙壁呈完美的圆弧形,同样光滑无比,没有任何门窗,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冰冷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深灰色材质,一直向上延伸到高不可及的穹顶。
整个空间空无一物!没有柱子,没有桌椅,没有任何曾经存在过人类活动的痕迹。只有绝对的、令人窒息的空旷和死寂!
而在这巨大、空旷、冰冷的圆形大厅正中央,离地面约莫三米高的半空中——
六点微光,静静地悬浮着。
它们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极其缓慢地、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围绕着空间最核心的一点,无声地盘旋。如同六颗在幽暗宇宙中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