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
他躺在霍氏的软榻上,手指缠着她的丝。
“朕想天天看着你,光明正大地看着你。”
霍氏的心猛地一跳,既期待又害怕:“可臣妾是……”
“朕不管!”
萧昭业坐起来,眼里闪着执拗的光:“朕是天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立刻召来徐龙驹,把心思一说。
这老宦官眼珠一转,当即有了主意:“陛下别急,奴才倒有个法子……”
三日后,徐龙驹捧着一份奏折去见王太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后娘娘,霍娘子自故太子薨逝后,日日以泪洗面,说要皈依道门,为先帝和故太子祈福呢!”
王太后本就信佛,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难得她有这份心,准了。”
旨意一下,徐龙驹立刻带着人把霍氏从东宫接出来,绕着密道送进了西宫的静云观。
这道观说是清修之地,实则布置得比寝宫还奢华,沉香木的家具,云锦的帐子,连香炉里烧的都是西域进贡的奇香。
“从今日起,你就姓徐。”
萧昭业捏着霍氏的下巴,笑得得意:“往后,你就是这静云观的徐道长,朕来这儿,就是向道长问道的。”
霍氏看着他眼里的光,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
她知道,这层窗户纸迟早会捅破,可被他炽热的眼神一烫,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起初倒也安稳。
萧昭业每日来“问道”
,两人在观里饮酒作乐,有时还穿着道袍在院子里下棋,倒也有几分神仙眷侣的模样。
可萧昭业骨子里的张扬哪藏得住?没过多久,他就带着“徐道长”
去逛御花园,甚至在宴会上让她弹琴助兴。
霍氏的眉眼身段,宫里谁不认得?就算换了姓氏,那股子风情也藏不住。
流言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传遍了后宫。
“听说了吗?陛下把故太子的霍姬接去西宫了……”
“何止啊,还让她改了姓,天天腻在一起呢……”
“嘘!
小声点,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这些话像针似的扎进霍氏耳朵里,她夜里开始做噩梦,梦见故太子拿着剑质问她,梦见朝臣们指着她的鼻子骂狐狸精。
可每次她想退缩,萧昭业都搂着她说:“有朕在,谁也不敢动你。”
含章殿里,徐龙驹端坐在紫檀木案前,头顶的黄纶帽衬得他那张布满褶皱的脸有了几分威严,身上的黑貂裘是上个月西域进贡的珍品,毛峰顺滑得像流油的墨。
他手里捏着狼毫笔,正在草拟一份诏书。
案前的青瓷笔洗里泡着三支笔,左右各站着四名内侍,有的捧着砚台,有的捧着奏章,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这排场,竟与御座前的天子仪仗差不离。
旁边的小宦官心里却暗自咋舌。
谁能想到,一个宦官竟能代天子拟诏?可这都是陛下默许的。
自从徐龙驹为陛下和“徐道长”
牵线搭桥后,他在宫里的地位就水涨船高,连皇后见了都得客气三分。
“陛下呢?”
徐龙驹放下笔问。
“陛下带着皇后和几位娘娘,去主衣库了。”
小宦官低着头回话。
徐龙驹没再说话。
他太清楚陛下的性子了,主衣库那些积攒了几代的宝贝,怕是又要遭殃。
果不其然,主衣库里此刻正乱成一团。
萧昭业斜倚在描金罗汉床上,看着何皇后和几个宠妃围着一堆珍宝打闹。
翡翠屏风被推得东倒西歪,玛瑙摆件滚了一地,最可惜的是那只汉代的羊脂玉瓶,此刻已经碎成了几片,玉渣子闪着冷光。
“用力点!
没吃饭吗?”
萧昭业拍着扶手大笑,手里还把玩着一枚鸽卵大的珍珠。
“把那只金爵拿起来,砸那个玉如意!”
何皇后穿着一身石榴红宫装,闻言拎起桌上的赤金爵,瞄准角落里那只雕着云纹的玉如意,猛地砸了过去。
“啪”
的一声脆响,玉如意断成两截。
“好!”
萧昭业拍手叫好,从钱袋里抓出一把金瓜子扔过去。
“赏你的!”
宫妃们见状,玩得更疯了。
有的拿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