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众打残一个干部,真不怕吃枪子吗?”
店里的会计叫赵雅丽,跟范金友有一点点亲属关系。
“啊…快报警啊。”
她猛地出尖叫,朝着电话就跑了过去。
徐慧珍现在很矛盾,她不知道该帮谁。
一方是街道派来的公方经理,另一方是财大气粗的狠茬子,哪个她也得罪不起。
“噗通…”
她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头一会期盼,有个男人能为他遮风挡雨。
“啊,我的腿…”
范金友恨不得把嗓子眼喊破,钻心的疼痛一波波地袭来,“救护车,啊…快叫救护车啊…”
“那娘们儿,”
贾贵眼神阴毒地剜向赵雅莉,“胆儿挺肥啊,信不信老子扒光你,扔到大街上。”
“啊…”
生了八个儿子的赵雅丽,吓得打了个激灵,手里的电话柄险些没拿住。
“砰…”
电话还没拨出,就被她慌乱的扣上了。
整个人缩进柜台底下,浑身颤抖个不停。
“嘎嘣…”
李大炮嚼着花生米,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无视周围的“鹌鹑”
,走到范金友跟前,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老子不管你的后台是谁?也不想知道。
像你这样给东大抹黑、欺负老百姓的孙子,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啪…”
他点上一根华子,轻轻嘬了口。
“你是不是以为,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就会进班房,吃枪子?”
笑容有些毛骨悚然,“尽管去报警,找前门街道给你做主,看看能不能如愿。”
范金友死死咬着腮帮子,嘴里有些甜腥味都没察觉出来。
两个眼珠子怨毒地剜向俯视自己的人,却不敢再出一声哀嚎。
“再看,眼珠子就别要了。”
李大炮嘲讽了一句,懒得再搭理这条丧家之犬。
“吃好了吗?”
他扭头问贾贵。
“爷,吃好了。”
“让人打包,回家。”
“好嘞,”
贾贵立马朝柜台吆喝着,“赶紧的,给老子打包。”
“诶诶,我来,我来!”
蔡全无抢着抽了几张油纸,忙不迭地包起来。
“老板,酒存好,”
李大炮走到徐慧珍面前,蹲下身子,亮出自己的工作证,“这地儿不错,爷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