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左腿。”
徐慧珍刚要为徐老师掀起厚门帘,一道让人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话声虽不大,却让店里人听了个一字不落。
整个店里的温度,让人感觉瞬间降了下来。
范金友刚迈起右腿,腿肚子一阵紧,竟有点儿抽筋。
蔡全无正在拍打身子的双手,停在半空。
牛爷、片爷他们,更是瞳孔紧缩,后背凉。
“哗…”
李大炮一脸平静,盯着正往碗里倒的酒。
堂堂的东大干部,竟干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简直是罪该万死。
就是因为这些杂碎,老人家他们的政策,才会被人曲解、举步维艰。
如果没碰到这样的,也就算了。
既然碰到了,那就给他留下个深刻的回忆。
否则,老人家送李大炮的帽子,那可真就白送了。
“咚…”
“爷,您先喝着,”
贾贵把酒坛子轻轻放在桌上,嘴角高高扬起,“剩下的,交给我了。”
论起察言观色,整个轧钢厂都没有比得上他的。
这都是他吃了无数嘴巴子,一点一点学会的。
“嘎巴…嘎巴…”
贾贵掰动着手指,眼神阴鸷,一步步逼上上前。
“一个公方经理,街道派来的干部。”
李大炮将酒碗端在嘴边,斜睨着范金友,“谁给你的胆子,欺负劳苦大众。
又是谁给你的底气,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耀武扬威。”
“哈”
他端起酒碗,直接闷了个底儿掉,吐出一口醇厚的酒气,“好酒。”
蔡全无眼眶红,嘴唇颤抖,一次性能扛四袋面粉的肩膀,有些难以支撑那壮硕的身子骨。
贾贵把他随手扒拉到一边,冷着着说道:“整个四九城,能见到我们爷,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范金友脸色煞白,瞅着向自己走来的贾贵,吓得抖若筛糠,“你…你要干什么?
我告…告诉你,我可是街道任…任命的干部,你动我一指头试…试试。”
他整个身子死死靠在柜台前,双腿开始打摆子。
“哗…”
李大炮自己倒满一碗酒,眼里一片死寂,“贾贵,爷想听个曲。”
“呼…”
贾贵身体绷紧,右脚狠狠蹬在地上。
整个干瘦的身子,转眼便出现在范金友面前。
“住手…”
徐慧珍俏脸失色,嗓子眼喊的歇斯底里。
“不要啊…”
范金友身体蜷缩,出凄惨的求饶。
“砰…”
贾贵提起的右脚,狠狠地跺在他的小腿骨中间。
“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啊…”
凄厉的哀嚎声响起,响彻在店里的每一寸角落。
“哈,痛快。”
李大炮又是一碗酒下肚,抹了抹嘴巴子。
店里人看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骨茬,满地打滚的范金友,菊花忍不住地疯狂收缩。
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蔡全无最先回过神,朝着贾贵就扑了上去。
“赶紧走,赶紧走,一会儿街道办治保队就来了。”
他拽着“行凶者”
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给老子起开,”
贾贵一脸不耐地推开他,抻了抻皱起的袖子,慢步走到桌前,“爷,这酒怎么样?”
“嗯,不错。”
李大炮嘴角微翘,单手抓住坛子口,准备给他倒满酒。
贾贵赶忙虚扶住酒碗,笑得有些谄媚,“这怎么好意思,还劳驾您倒酒…”
徐慧珍瞅着李大炮俩人就跟没事儿似的,还在那悠哉地喝酒吃菜,恼羞成怒地大吼道:“你们两个闯大祸了。”
牛爷跟片爷,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像李大炮这样听着惨叫、悠哉饮酒的人物,还是第一次见。
“牛爷,咱是走、是留啊?我这心跳的有点厉害。”
牛爷眼神躲闪,一脸后怕,“那位爷,怎么跟以前的黑帮老大似的。”
牛爷一口闷了盅里的酒,满脸凝重,“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可我有点纳闷了,这俩人到底什么来路?
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