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毒辣,院落里热浪翻滚。韩宇正倚在一棵老槐树下背诵着书卷,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濡湿了衣襟。他抬手擦了擦汗,目光不时瞥向书房的方向,那里面坐着自己最敬畏的先生。
忽然,一阵凉意袭来。抬头望去,乌云翻滚,雷声隐隐,仿佛老天都在为他的考核增添几分压力。远处的天际线被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抑。
“三儿,进来吧。”少阳润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不轻不重,却让韩宇的心跳漏了一拍。
深吸一口气,韩宇整了整衣衫,抱着书卷走进书房。檀香袅袅,书案上的香炉正冒着青烟,让这方寸之地显得格外静谧。
“请先生考教。”韩宇强撑着精神,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尽管他的手指正在微微发颤。
少阳润端坐在滑轮车上,微垂眼帘,眸中浮起戏谑之色。他抬手轻抚案上的竹简,开口道:“《春秋》中记载,鲁隐公元年,郑伯克段于鄢,其中缘由为何?”
韩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脑海中飞快搜索着这几日苦读的内容。这个问题他昨夜才温习过,此刻却觉得有些模糊。
柳芸倚在后门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纤细的手指捏着瓜子,动作优雅从容,与韩宇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郑伯克段,是因...因段欲自立为君。”韩宇斟酌着答道,“郑庄公与其母共同谋划,让段迁往京城,实则暗中布局,最终在鄢地将其剿灭。”
少阳润眉头微挑,显然没料到韩宇能答得如此流畅。他又连续抛出几个问题,每一个都直指要害,却见韩宇对答如流,虽然偶有停顿,但大体上并无差错。
三天三夜的苦读,总算没有白费。这让少阳润都感到意外,他记得这个弟子平日里最是贪玩,能安静读书已是难得,更别说记住这许多内容。
“你最近都吃了些什么?”少阳润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韩宇背过身,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就是些寻常的猪肉、鱼肉,还有些时令蔬菜。”
少阳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食物似乎都不是补脑的。他的目光在韩宇脸上逡巡,仿佛要看出些端倪来。
“三儿,为师怎么觉得你突然变聪明了?”
“哈哈哈,老师说笑了,弟子一向聪明伶俐。”韩宇打着哈哈,眼神却有些飘忽。
雨前的风掀起窗帘一角,带来几分凉意。少阳润看着韩宇那张略显局促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为师给你加些功课...”
话未说完,韩宇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哎呦,肚子疼!阿珑!”
阿珑闻声赶来,手里还攥着施肥的长杆水瓢,一股浓郁的粪臭味随之飘来。
韩宇看着那瓜瓢,胃里一阵翻涌,赶紧找借口溜了:“先生,我、我得去茅房!”说完,也不等少阳润回应,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柳芸看着他逃跑的背影,嘴角微扬。这家伙,装病逃课的本事倒是一点没退步。她随手将瓜子壳丢进门外的竹篓,转身走进书房。
雨终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