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吴用也连连在点头。
其实道理很简单,即便再大的文豪,没有谁人每一首都名流千古,佳作大作,那只是偶尔有之,但要沽名钓誉,还得稳定输出。
稳定输出,就是一次一次给文人灌输一个观念,苏武是个“文人”,苏武是个“士大夫”,苏武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好商量……
“將军当要有个进士出身。”许贯忠又来说。
“对对对,此番回京……若是能与天子当面奏对,天子若开口问將军要何赏赐,將军只管爵位不要,官职不要,馆阁不要,什么都不要,就要个进士出身,若是当面如此一语,当今天子心善宽厚,定然不好不允!”
吴用真能钻营人心。
苏武更是豁然开朗,也在点头,这操作,不是吴用还真想不到。至少苏武自己是想不到的,头前还想著什么四品將军之类……
四品將军与五品將军有什么区別有什么实际意义
不如就要个进士出身!
只道那梁师成的进士甲等是怎么来的不也是这么主动要来的吗
许贯忠又是来说:“將军,事可为也!”
吴用也有激动:“大有可为!”
苏武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竟是真让他陡然头脑清晰无比,好似道路就在脚下。
“二位助我!”苏武左右拱手。
许贯忠立马躬身一礼:“士为知己者死!”
吴用更是躬身大拜:“岂敢相负!”
“攻訐谭稹之奏疏,二位执笔来言!”苏武怕自己还干不好这个活,这个活也是要学的,与人斗,与那些人精去斗。
第一课,引经据典,遣词造句,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把事明里暗里,表达得清清楚楚。
“得令!”许贯忠与吴用二人,抬手一礼。
“回!”苏武拉转马头,打马而去,一时间,心胸之內,也起激盪,好似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奏疏,八百里快马去!
书信,也快马往婺州。
刘延庆来了,军中会议一开,开始围城,挖壕沟,造拒马,造军械。
刘延庆与王渊,並鲁达一部,围建德。
武松带五千人再顺流几十里,去围清溪。
苏武带林冲、史文恭等各部之骑,並韩世忠带西军之骑,共七千,往建德与清溪两城之间立寨,每日游骑斥候来去驰骋。
呼延灼带两千战兵,一千辅兵,守在乌龙岭。
朱仝守水寨,水军只管在浙江水道上下运输,更也巡视来去,不使一条非官军船只下水。
富阳城外,谭稹再次暴怒非常。
军械也造了不少,这富阳城,就是攻打不下,邓元觉石宝二人,著实坚挺。
谭稹也慢慢清晰无比的知道了问题所在,那就是京畿之兵,太不堪用。
便是大帐里喝骂来去之后,又把辛兴宗一人留下,两人对谈。
谭稹直白而言:“辛將军,此番攻城,只怕当真就要靠你一部了。”
这话听来,辛兴宗只管皱眉不止,他不是不愿意,他也试过了,很难,若真是不计得失去打,熙河兵也就这么多,打完富阳,还要打新城,还要打桐庐。
熙河兵就算真死尽了,能打到哪里去
更何况,如今熙河兵也士气不高,为何只看友军如此不堪,熙河兵又如何士气高涨人都是感性动物,都是有一颗对比之心……
辛兴宗也不藏著掖著:“相公有知,实不是末將不努力,而是……友军皆如此,麾下军汉士气也低迷……”
“你要多少钱”谭稹直白一语来,他知道,没办法了,就得给钱,给大钱,让熙河兵冲这一番。
辛兴宗连连摆手:“非是末將要多少钱……”
谭稹不等辛兴宗说完,抬手一止:“不必说这些,就问,多少钱赏赐下去,熙河兵可搏这一番”
话语至此,辛兴宗便也不矫情,当真去想,便是来答:“搏这一番兴许可行,只怕损失惨重之后,第二番第三番就难了……”
“先说这一番!”谭稹已然是焦头烂额,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寸功未立,就这么回京去。
总要回去带点脸面,也好见人。
这一次,谭稹知道自己,输得彻底,彻彻底底输给童贯了。
谭稹从来不是愚蠢之辈,只是人的见识有高低,如今来,算是长进一回,懂了,懂了很多。
所以,要保住顏面,顏面保住了,那就还有第二次机会。
童贯,总是要死的,六十七了,活不久。
辛兴宗当真开口了:“末將麾下,不满五千之数,只看西北同来之军,皆斩获颇丰,盆满钵满。一人……四十贯,兴许可买奋勇!一人八十贯,必买效死!”
辛兴宗本也没多大胃口,但而今,不是辛兴宗胃口大了,而是西北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