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贾珏有些疑惑询问道。
“大帅,您有何吩咐?”
英国公没有立刻言语。
他抬手,用指节在巨大的北疆舆图上缓缓摩挲,粗糙的指尖划过居庸关那道刺目的断裂线,停驻于紫荆关的位置,又在那片代表草原腹地的空白处悬停片刻。
火光映着英国公深刻的皱纹,每一道都像刀刻下的年轮,沉淀着北疆的霜雪与血火。
英国公拿起案上早已冷透的茶盏,指尖感受着粗瓷的冰凉,最终只是放下,发出轻微的一声磕碰。
“小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长年累月积压在胸腔里的重量,打破了帐中的沉寂。
“今日你那一番话,如投石入死水,惊起波澜不小。”
贾珏端坐于下首的胡凳上,玄甲新袍的寒意尚未被体温驱散,紧紧贴附着肩背。
他面容沉静,目光平视着英国公背后那张仿佛浸透了血与沙的舆图,闻言微微躬身。
“末将年轻气盛,妄议全局,所思所想难免失于狂悖孟浪。”
“一时激切之言,若有失言之处,还请大帅海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