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敢!师父行事自有深意,况且已经在向弟子表明了。”
“额?说说看。”
姜惊鹊略一沉吟:“今日随师父回府,见府中规制严谨,仆从进退有序,一器一物皆合礼,与书院格致堂之凌乱恣意,判若云泥。而晚膳时,师父端方守礼,更与白日蜀王府中判若两人。所以弟子斗胆猜想,师父带我回府,亲眼所见这一切,本身就已经在向弟子‘说明’了。”
“哈哈哈!好!,你果然没让老夫失望!心思玲珑剔透。不错!老夫带你回来,让你看这府邸,看这些规矩,就是要告诉你——杨廷仪不是疯,也不是傻!”
格致堂的凌乱,是老夫心之所向,蜀王府的癫狂,是老夫的‘武器’,而这里的规矩……是老夫生于斯长于斯、不得不背负的壳。”
姜惊鹊心中暗道,这算无招胜有招?超脱了?
他顿了一顿,看向杨廷仪:“既入师门,按礼,该是弟子先向师父详细禀明籍贯、家世、师承、经历才是,而不是师父先说自己的生平。”
“不必了。”杨廷仪看着他笑道,“你的籍贯、家世、师承……老夫早就知道了。”
姜惊鹊难以置信,“您……您是如何得知?”
杨廷仪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很简单。老夫身为大益书院的山长,你以为我这山长,就只是躲在格致堂里发疯骂人么?”
他放下茶盏,看着姜惊鹊。
“每一届成都府学、乃至整个四川行省的院试,取中的前十名秀才的卷宗履历,老夫都会亲自调阅过问。尤其是那些……文章里透着点‘不一样’味道的苗子,老夫更是会多留意几分。”
姜惊鹊恍然,这是个有数的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