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圣贤教诲,忘了为官本分,这事可不稀奇。”
“所以府试主持是汤中丞?”
姜惊鹊点点头,才继续道:“贺奇事发突然,牵连甚广。幸而汤大人处置得力,后续府试如期举行,过程大体顺畅。”
“汤抚台此番霹雳手段,倒是雷厉风行。贺奇一案牵连如此之深,他既能快刀斩乱麻,未酿成大乱,又稳住了府试大局,实属不易。”
“是,”姜惊鹊应道,“对了师父,学生离泸前曾去拜会汤大人辞行,得闻他已荣升大理寺卿,不日便将赴京上任。”
“汤大人要走了?擢升九卿?这……这倒是意料之中。”
于景安又被惊到了,变化太快。
姜惊鹊见于景安竟然没想到自己,不由得佩服他的纯粹。
于是不再隐瞒,把汤沐的话做转述。
汤沐应该也有这个意思,不然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
就在此时,徐氏踱步进了屋子:“敏行,你师父的去向……汤大人可有只言片语提及?”
“师母。”姜惊鹊忙起身见礼。
待徐氏落座,他才说道:“汤大人确曾提及。他说离川前,已与新到任王抚台及吏部沟通省府安排。其中,学政申思献大人迁任泸州知州,顶贺奇之缺;通判梁辅大人,转正为同知——此二事已定。至于师父……”
“你师父怎样?”
徐氏紧张起来,天知道她盼丈夫仕途高升,一盼就是八年,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惊鹊笑着道:“汤大人言道,师父拔合江墨吏、平黑苗作乱,功在社稷,已专文上奏吏部,举荐师父……任四川提督学道!”
最后四个字,姜惊鹊特意放慢了语速。
“哎呀,那感情好。”徐氏听到这话,再也坐不住了,“老爷,那提督学道…真是落到你头上了?!你要高升了!快快快,准备宴席……长青,长青,把宅子里的灯笼都挂起来……算了,你们坐着,我去安排一下。”
说完徐氏如一阵风般,出了屋子。
书房内陷入了片刻的沉寂,于景安缓缓放下茶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提学道……掌管一省文脉风教……汤中丞这份举荐,非厚望而不敢为啊……”
“对师父来说,绰绰有余。”
于景安苦笑一句:“你倒是比为师还有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