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应了声,转身往后院走,很快拿着用油布包好的钥匙回来。
苏白接过钥匙,放在青石阶上,用砂纸轻轻打磨齿痕,动作放缓。
“只磨受潮的地方,别磨太多,之前王锁匠说过,官仓锁的槽位宽,磨浅了就插不进去了。”
磨完后,他倒了点润滑油在指尖,抹在齿痕处,又用油布包好。
“这样就成了。李十七,你让盯粮仓的兄弟,三日后拿密信的时候,记得带点润滑油。”
“万一钥匙插不进去,还能应急。”
“卑职这就去传信!”
李十七抱拳,转身要走,又被苏白叫住。
“对了,渡口草棚那边,让渔民多撒点碎玻璃,尤其是草棚门口。”
“昨晚下了点雨,碎琉璃沾了水,更不容易被发现,他们冲出来的时候肯定中招。”
李十七点头应下,快步消失在晨雾里。
朱标看着苏白将钥匙塞回怀里,又摸了摸自己的古井钥匙。
“苏兄,要是顺利,咱们就能把胡惟庸的罪证都凑齐了。”
“到时候,北疆的火铳、粮仓的密信、刘二的供词,还有小吏的指认,他想狡辩都没机会。”
苏白望着晨雾中渐渐清晰的县衙大门,嘴角勾了勾。
“他没机会狡辩。这几日咱们布的局,从内奸到图纸,从粮仓到渡口,每一步都算好了。”
“他的死期不远了。”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县衙的青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