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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听着杨素娥满是疼惜的追问,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却并未直接回应失踪后的种种际遇,只轻轻避开话锋,目光里添了几分急切:“阿姐放心,我一切安好,没受半分委屈。对了,义山姐夫此刻何在?今日登门,一来是探望你,二来也想与他见上一面,说说话。”
杨素娥这才稍稍平复了心绪,抬手理了理鬓边碎发,语气带着几分惋惜解释道:“你姐夫一早便和林别驾同去了灵池县,说是要处理龙泉客栈的修缮事宜 —— 前阵子那客栈遭了点变故,断不能一直搁置,总得尽快恢复妥当才是。没想到这般不巧,倒让你们错过了。”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 “不过也不打紧,你姐夫过几日便会回来。如今你我姐弟好不容易相聚,你此次就在家里多住些时日,正好等他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一番。”
青鸟听杨素娥提起龙泉客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当即明了:那正是此前他与圣灵教、幽界之人格斗的地方,当时客栈被打得夷为平地,太子先前承诺过要帮唐掌柜重新修缮,想来姐夫便是为此事去的。他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原来是这样。我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去松州,本想着见姐夫一面再走,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杨素娥微微颔首,眼底满是宽和的笑意,语气轻柔却笃定:“无妨无妨,只要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等你姐夫回来,我把你安然归来的消息告诉他,他悬着的心定然也会彻底放下。”
话音刚落,便见晴儿领着另一名婢女端着朱漆茶盘走进来,盘中青瓷茶杯莹润光洁,氤氲的热气里飘着淡淡的雨前茶香,清冽沁人。杨素娥当即笑着抬手,热情地示意众人:“各位一路奔波,定是渴了,快尝尝这新沏的茶,润润喉咙。”
话音未落,院外便传来三声叩门声,“笃、笃、笃”,节奏轻缓不疾,恰好能让人听清却又不扰人。晴儿见状,顺势将手中捧着的朱漆茶盘递给身旁的婢女,指尖刚松开盘沿,便轻声向杨素娥告退,提着裙摆快步往大门走去。中堂里的闲谈也随之歇了声,众人下意识放缓了动作,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门口方向。
不多时,晴儿便快步返回,走到杨素娥近前屈膝一礼,压低声音回话:“娘子,对面的马夫人来了,说有桩事想跟您商量,神色瞧着倒有些急。”
杨素娥指尖轻轻叩了下桌面,略一思索便对晴儿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见她。”
她转头看向青鸟众人,脸上漾着温和的笑意:“你们先坐着歇脚,尝尝这雨前茶,我去去就回,耽误不了片刻。”
“阿姐只管去忙,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青鸟笑着颔首应下,目光随她起身离座,看着她携着晴儿往门口走去。
不多时,门口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先是杨素娥温和的声音:“马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只是不巧,我家里来了客人,怕是不方便请您进屋坐了。”
接着便传来马夫人带着浓重愁绪的回应,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局促:“不打紧,不打紧!是我来得唐突了。李夫人您也知晓,我家刚到益州没多久,熟络的人没几个,平日里也就跟您走得近些。“
她话音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的愁绪更重了些:“说起来也怪,近来我总见大郎精神恍惚的,身子也没什么力气,往日里他可是我们家起得最早、最是活泼的,如今却要睡到正午才肯起来,饭也吃得少。我一开始还想着,许是刚到益州水土不服,可连着找了好几个医师来看,把脉问诊、开方调理都试过了,偏偏查不出半点病因,孩子的精气神反倒越来越差……”
她声音低了几分,满是无措与恳切:“实在是没了别的法子,才厚着脸皮来叨扰您。明日若您得空,咱们一同去宝光寺拜拜菩萨,求个平安顺遂,哪怕只是图个心安,说不定也能让孩子好些。”
只听杨素娥沉吟片刻,声音清晰沉稳:“马夫人,您家来益州也有三个多月了吧?若是单纯水土不服,按说早该适应过来了,断不会拖到现在还这般不适。” 她话音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坦诚:“您别怪我话说得直接 —— 会不会是你们赁的那屋子,藏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孩子?”
马夫人连忙接口解释,语气急切又实在:“李夫人您这般直爽,我反倒欢喜!不瞒您说,我们当初赁屋时,心里也犯嘀咕,特意请了道士来家里细细查过。那道士看过之后说,屋子干净得很,里外都没什么邪祟之气,我们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