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荒日益严重,根据地的存粮几乎见底。
陈征意识到,单靠节衣缩食和偶尔的缴获已经无法维持生存,必须立即开展大规模生产自救。
师部召开紧急会议,气氛凝重。
各部门负责人汇报的情况一个比一个严峻:粮食储备仅够五天,药品几乎耗尽,伤病员数量持续增加
“同志们,情况大家都清楚了。”
陈征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个人,“我们现在面临的选择很简单:要么坐以待毙,要么自己动手,生产自救!”
会场一阵骚动,有人质疑:“可是师长,现在春耕时节已过,就算马上播种,也要几个月后才能收获。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那就种生长周期短的作物!”
陈征斩钉截铁,“南瓜、土豆、青菜,有什么种什么!
同时组织捕鱼、打猎、采集,多管齐下!”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几处区域:“这些河滩地、山坡地,虽然贫瘠,但开垦出来总能有点收成。
各部队划分区域,明天就开始开荒!”
会议结束后,命令迅传达下去。
起初,部分战士有抵触情绪——当兵是为了打鬼子,怎么变成种地了?
赵铁鹰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情绪,立即召集利刃小队开会。
“我知道有人想不通,”
他开门见山,“觉得当兵的不是农民,种地丢人。
那我问你们:饿着肚子能打鬼子吗?看着群众饿死能打鬼子吗?”
队员们沉默不语。
“高队长牺牲前最后惦记的是什么?”
赵铁鹰声音低沉,“是粮食!
是群众的温饱!
现在我们有机会自己生产粮食,有什么理由不做?”
小陈第一个站起来:“队长说得对!
咱们当兵的不就是为了保护老百姓吗?现在老百姓没饭吃,咱们就得想办法!”
孙猛也表态:“不就是种地吗?老子当兵前也是庄稼汉,抡锄头不比抡枪差!”
思想统一后,利刃小队率先行动起来。
第二天拂晓,他们就带着工具来到分配的区域——一片贫瘠的河滩地。
“这地能种出东西吗?”
小陈看着满是石块的滩涂,有些怀疑。
赵铁鹰抓起一把土:“石头多就捡出来,土薄就担土肥。
事在人为!”
战士们分成几组:一组清理石块,一组挖掘排水沟,一组到远处山林里收集腐殖土当肥料。
没有耕牛,人就拉犁;没有农具,就用刺刀、铁锹代替。
消息传开,群众深受感动。
老王带着王家村的村民赶来帮忙:“同志们歇歇,这活我们熟!”
赵铁鹰抹了把汗:“王叔,你们也困难,还是我们来吧。”
“这话说的!”
老王不乐意了,“你们为谁辛苦为谁忙?还不是为我们老百姓!
大家一起干,力量大!”
军民合力,效率大增。
不到三天,一片十亩左右的河滩地被开垦出来,整整齐齐地分成畦垄。
“种子来了!”
这时,后勤处长带着几个战士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捧着几个小布袋,“这是能找的所有种子了,都是生长周期短的。”
赵铁鹰接过种子,心情复杂——这些种子太珍贵了,几乎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
“小心着种,”
他叮嘱负责播种的战士,“一粒都不能浪费!”
与此同时,其他部队也在各自区域开展生产。
有的开垦山坡地,有的修复被战争破坏的农田,有的组织捕鱼队下河捕捞。
陈征亲自带头,在师部附近开垦一小块菜地。
每天清晨,人们都能看到他在菜地里忙碌的身影。
“师长,这些活让我们来就行。”
参谋劝他。
陈征摇头:“官兵一致,不是嘴上说说。
我种地不只是为了收获,更是做个表率。”
在他的带动下,各级指挥员都投身生产运动。
整个根据地掀起了一场“一手拿枪,一手拿镐”
的生产热潮。
军工人员也行动起来。
张振国带领工人们改造工具,用报废的枪管制作锄头,用弹壳制作浇水壶,甚至尝试制造简易的灌溉设备。
“咱们是兵工厂,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什么都得干!”
张振国说着,亲自抡起锤子打铁。
最令人感动的是群众的自行动。
看到八路军战士为他们如此辛苦,村民们把最后珍藏的种子拿出来,主动传授种植经验;老人们组织起来,负责照看庄稼;孩子们则组成巡逻队,驱赶偷食的鸟雀。
一天,小陈现几个孩子蹲在菜地旁,小心翼翼地把捉到的虫子放进小罐子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小陈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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