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无声地炫耀着南地支脉的势力。
列拉?瓦莱望着这位同样以女性身份掌握支脉权柄的族人,轻轻颔示意,并未接话。
她再次默不作声地环顾来到近前的众人,目光又向营地四周的帐篷扫去,眼神里的忧虑毫不掩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连呼吸都比刚才急促了几分。
格雷厄姆?瓦莱将列拉的神情看在眼里,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列拉女士,您是在找桑格吧?”
见列拉眼中闪过一丝确认,他继续说道,“桑格现在被羁押,有专人看管,您放心,他跑不了。
而且……他的腿已经废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狠厉,“等家族会议结束,无论您如何落,我们都会当众处决他,以示震慑,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看看,背叛家族的下场!”
说着,他向身后那群家族元老的方向晃了晃脸,——好似除了自己,这群人里大部分人都对家族权力虎视眈眈,而桑格就是“杀鸡儆猴”
的最好例子。
随即,他又向身后摆摆手,大声喊道:“维图斯爵士,您来搀扶列拉女士!”
列拉?瓦莱循声望去,只见维图斯?瓦莱正穿过人群向这边走来。
看到这位本该在天鹅堡值守的下属,她面纱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结了冰的湖面,冷冷地盯着维图斯,虽未说话,却透着无声的讯问。
维图斯?瓦莱被这眼神看得浑身毛,慌忙弯腰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列拉女士,我、我接到了家族的联名书信,让我来第五行营参加家族会议。
我之前已经用飞鸽传书给您禀报过了,而且……也收到了您应允的回复!”
他边说边偷瞄列拉的神色,额角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列拉?瓦莱突然紧咬嘴唇,指节微微泛白。
她抬脸望向人群中那几位自己的嫡系元老,却见他们要么低头盯着地面,要么错开目光,没有一人敢与她对视。
面纱下的脸略显错愕,随即嘴角紧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用暗语问道:“家里可好?”
听着这熟悉的暗语,维图斯?瓦莱顿时脸色煞白地抬起脸,呆怔片刻后眼皮快眨了眨,好似在用力回想什么般答非所问道:“天鹅堡那边天气变暖,这里的风景不错,而且晚上也不太冷,我这几天亲自感知过的!”
听出维图斯话语中玄机的格雷厄姆?瓦莱,心中顿时一紧,忙快步凑近列拉?瓦莱,声音压得更低,语气却带着安抚:“您放心,我已经在四下派出暗哨,如果有什么人靠近,他们会及时通报。”
说罢,他向不远处那座最大的圆顶帐篷伸出手,帐篷的靛蓝帆布上绣着银蔷薇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次家族会议虽然召开得仓促,但确实是各支脉元老的众望所归,还希望您能出面主持,把咱们家族积压已久的贸易分配、商路安全这些问题,都彻底解决!”
他做了个恭敬的“请”
的手势,银白的胡须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眼神里满是期待。
看着这位在西境颇有威望的元老诚意邀请,列拉?瓦莱却只是淡淡一笑,再次缓缓环顾营地四周——风掠过花甸,矢车菊的紫色花瓣轻轻颤动,几只蜜蜂在野菊丛中“嗡嗡”
穿梭,远处车夫刷洗马匹的水声隐约传来,一切都透着平和,却让她心中的警惕更甚。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正好,风也清爽,咱们不如就在外面聊聊吧。”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帐篷里空间狭小,人多了难免闷胸。”
看到列拉?瓦莱还是如此警惕,西境的格雷厄姆长老见状,缓缓捋着银白的胡须,指尖划过胡须上的晨露,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南地的艾琳娜夫人则微微蹙眉,指尖捻着髻上垂落的珍珠串,珍珠碰撞出细碎的“叮当”
声,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北境的托尔爵士双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剑柄上镶嵌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目光锐利地盯着列拉,仿佛在质疑她的不信任。
几十道来自各支脉元老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列拉身上,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不满的气息。
列拉?瓦莱却依旧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向众人轻轻勾勾手:“家族事宜事关重大,不要因为琐事耽误了时间。”
说罢,她转身踏着野蔷薇的甜香与晨露的湿润,坐进侍从匆匆搬来的橡木椅里——椅子上还铺着一块靛蓝软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