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林风直接用那些效果未知的军中伤药,尤其是二婶可能怀孕的情况下!
她快步走到林风面前,小手举着那个白瓷小瓶(云南白药)和一个棕色的玻璃小瓶(碘伏),语气急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林叔叔,用这个!
这是……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伤药,据说止血消炎效果特别好!
还有这个药水,清洗伤口能防溃烂!”
林风看着舒玉手中那造型奇特的棕色玻璃瓶和从没见过的白瓷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年头,玻璃瓶可是稀罕物,这药……但他看着舒玉那异常认真和焦急的眼神,又瞥了一眼炕上昏迷的杨大川和气息微弱的刘秀芝,知道现在不是追问来源的时候。
他接过药瓶,点了点头:“好。”
见林风拔开云南白药的瓶塞,就要直接往杨大川还在渗血的伤口上倒药粉,舒玉急忙又喊道:
“林叔叔,不能直接上药!
得先清洗伤口!”
她转向已经端来温水的顾九,语飞快地吩咐:
“九姐姐,再去弄点凉开水,里面放点盐化开!
用那个先给他们清洗伤口!
一定要把泥沙和脏东西都冲掉!”
顾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加盐,但她对舒玉的命令几乎是无条件执行,立刻照办。
舒玉又拿起碘伏,对林风解释道:
“林叔叔,等用盐水清洗完之后,再用这个药水擦拭伤口内外,彻底消毒之后,才能撒上那个白药粉包扎。”
林风看着舒玉这一套“繁琐”
却闻所未闻的程序,眼中的惊讶更甚。
军中处理外伤,大多是随便用水甚至口水冲冲,撒上金疮药就算完事,何曾这般讲究过?“消毒”
?这个词他更是头一次听说。
但他见舒玉说得极其严肃郑重,联想到这丫头平日里的种种不凡,心中虽疑,却还是决定按她说的做。
顾九很快端来了盐水。
舒玉趁人不注意,悄悄将灵泉水混入了盐水之中。
她紧张地看着顾九和林风用干净的软布蘸着盐水,小心翼翼地清洗杨大川身上的伤口,将污血和泥沙一点点拭去。
清洗完毕后,舒玉亲自上手,拧开碘伏瓶盖,用棉签蘸取棕色的碘伏,仔细地擦拭每一处伤口。
那微微刺痛的感觉让昏迷中的杨大川都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林风看着碘伏涂抹后伤口呈现出的怪异颜色,眉头微挑,但没说什么。
做完这一切,舒玉才示意林风可以上药了。
林风将云南白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那药粉似乎带着一股奇异的清凉气息,撒上后,原本还在缓慢渗血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收敛止血!
尤其是那粒红色的保险子,被林风按照舒玉的指点,喂杨大川和水服下了。
“这药……”
林风捏着还剩些许药粉的瓶子,感受着那远寻常金疮药的止血效果,忍不住低声惊叹,
“真是神了!”
舒玉没空解释,紧张地看着他给杨大川包扎好。
另一边,东厢房里,张氏和李钱氏也按照舒玉吩咐的方法,给刘秀芝清洗、消毒、上好了药。
凤儿和周氏则帮着林风,给周婆子清洗了头上的伤口,敷上白药。
林风手法熟练地抓住周婆子的胳膊,一拉一送,“咔哒”
一声轻响,将断骨对接上,然后用舒玉拿出来的木板和绷带固定好。
一番忙碌下来,几人的外伤总算得到了初步处理。
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血腥气。
就在这时,去县里请的大夫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是一位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老者。
正是先前为舒玉看诊过的王大夫。
老大夫不敢怠慢,立刻先查看了伤势最重的杨大川,仔细诊脉、查看伤口后,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这位爷们身子骨结实,皮肉伤虽重,幸未伤及根本。
头上挨的那下重些,脑中或有淤血,待老夫开几副活血化瘀、安神定惊的方子,好生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这伤口处理得……甚是干净利落,用的何药?竟有如此奇效?”
老大夫看着杨大川伤口上那层白色的药粉和几乎已经止住的血,啧啧称奇。
林风看了一眼舒玉,含糊道:“是家中备的一些祖传伤药。”
接着他又看了周婆子摸了摸固定好的胳膊,赞道:
“骨头接得正,这固定之物也巧妙。
伤口处理得干净,用的药也好,老夫再开些促进骨骼愈合和补气血的药即可。”
最后,他净了手,来到东厢房,屏息凝神为刘秀芝细细诊脉。
良久,他收回手,对围在炕边、一脸紧张的杨家人说道:
“这位夫人确实是有身孕了,月份尚浅,约莫一月有余。”
确认的消息让众人心中都是一喜,但老大夫接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