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好。
另一边,东厢房里,张氏和李钱氏也按照舒玉吩咐的方法,给刘秀芝清洗、消毒、上好了药。
凤儿和周氏则帮着林风,给周婆子清洗了头上的伤口,敷上白药。
林风手法熟练地抓住周婆子的胳膊,一拉一送,“咔哒”
一声轻响,将断骨对接上,然后用舒玉拿出来的木板和绷带固定好。
一番忙碌下来,几人的外伤总算得到了初步处理。
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血腥气。
就在这时,去县里请的大夫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是一位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老者。
正是先前为舒玉看诊过的王大夫。
老大夫不敢怠慢,立刻先查看了伤势最重的杨大川,仔细诊脉、查看伤口后,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这位爷们身子骨结实,皮肉伤虽重,幸未伤及根本。
头上挨的那下重些,脑中或有淤血,待老夫开几副活血化瘀、安神定惊的方子,好生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这伤口处理得……甚是干净利落,用的何药?竟有如此奇效?”
老大夫看着杨大川伤口上那层白色的药粉和几乎已经止住的血,啧啧称奇。
林风看了一眼舒玉,含糊道:“是家中备的一些祖传伤药。”
接着他又看了周婆子摸了摸固定好的胳膊,赞道:
“骨头接得正,这固定之物也巧妙。
伤口处理得干净,用的药也好,老夫再开些促进骨骼愈合和补气血的药即可。”
最后,他净了手,来到东厢房,屏息凝神为刘秀芝细细诊脉。
良久,他收回手,对围在炕边、一脸紧张的杨家人说道:
“这位夫人确实是有身孕了,月份尚浅,约莫一月有余。”
确认的消息让众人心中都是一喜,但老大夫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然而,夫人身受外伤,又急怒攻心,胎像极为不稳,已有小产之兆。
老夫开两副安胎固元的方子,务必立刻煎服。
今夜乃是关键,若能安然度过,或可保住胎儿,但日后也需绝对卧床静养,不可再有任何闪失和情绪波动。
若今夜……唉,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老大夫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颜氏连忙道:
“多谢大夫!
无论如何,请您一定尽力!
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
老大夫开了方子,杨大江立刻让人跟着去抓药,并付了五两银子的诊金,客客气气地将老大夫送上了马车。
院子里终于暂时安静下来,但气氛却低迷得可怕。
灶房里飘出浓重的药味,代替了晚饭的香气。
杨大川躺在炕上依旧昏迷,颜氏和元娘守在旁边默默垂泪。
东厢房里,刘秀芝服下安胎药后依旧昏睡,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周婆子也因失血和疼痛昏睡过去。
杨老爹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背脊似乎比往常佝偻了些,一言不,只有紧握的拳头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内心的震怒。
舒玉没有待在屋里,她独自一人走到院门口,小小的身影倚着门框,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以及远处县城方向那微不可见的一点模糊光晕。
她叫住石磊询问生了什么事。
石磊气息不稳,脸上带着愤懑和后怕:“
我们在离村子五里外的岔道口现的!
二爷和二夫人他们倒在路边的沟里,骡车也翻了!
我们到的时候,只有周婆婆还有点意识,说是……说是遇到了劫道的!”
夜风吹拂着舒玉额前的碎,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她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憋闷。
这绝不是意外!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偏偏在她家生意刚刚起色,又与军中搭上关系,还开始收购山货的时候,就遇到了劫道的?还下手如此狠辣,分明是冲着废了人去的!
小叔身上的棍伤,二婶受的惊吓和冲击,周婆婆的断臂……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
是冲着他们杨家来的!
是因为眼红杨家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是因为西红柿酱卖出了天价惹人嫉妒?还是因为齐胖子那边的酒楼抢了别人的生意,牵连到了自家?或者,就是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