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了,这要被抓住了……啧啧……不死也得脱层皮!
舒玉绕着院子兜圈子,元娘看着耍赖的舒玉,越的生气。
“叫阿爷也没用!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给我过来!”
“救命啊!
阿爷救命!
爹!
二叔!
周婆婆!
王大人!
你们……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见死不救哇……”
舒玉的哀嚎响彻云霄,在元娘的眼神威压之下,杨大江默默的挡在了舒玉的前面,将舒玉拦了下来。
元娘几步上前,精准无比地揪住了舒玉命运的后脖颈……哦不,是小耳朵。
“哎呦!
娘!
轻点!
轻点!
耳朵要掉了!
我错了!
我写!
我这就去写!”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元娘铁面无私,揪着那手感颇佳的小耳朵,像拎着一件战利品,毫不留情地就往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里拖。
舒玉一路“哎呦哎呦”
地惨叫着,小身子扭得像条离水的鱼,留下一串悲愤欲绝的控诉:
“阿爹,你居然背叛我……”
葡萄架下,王县丞捻着胡须,望着那对“母慈女孝”
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又看看杨老爹那张在烟雾缭绕中晦暗不明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惋惜:
“叔父,毛毛……心思剔透,天资颖悟,实乃璞玉浑金,百年难遇之才啊……”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沉沉的夜空,仿佛穿透了屋舍,落在那被揪着耳朵拖走的小小身影上,语气里那份惋惜愈深重,如同沉甸甸的铅块:
“可惜……是个女儿身。”
杨老爹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吧嗒着旱烟。
烟锅里的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映着他沟壑纵横、看不出喜怒的脸庞。
他浑浊的目光投向院墙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要看穿那无边的黑暗,看向海屯关的方向,也看向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烟袋锅子里的红光,在夜风中微弱地闪烁,如同一点不肯熄灭的星火。
